是他眼花了嗎?
可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類似的幻覺了,之前曾有好幾次,他在師兄身上看到了“他”的影子。
鬱慈航淡聲說:“黎夜先生,我和年年有事商量,希望你能回避。”
“怎麼,躲著我?難道是見不得人的事?”黎夜出言諷刺。
鬱慈航笑了一下:“隻是覺得你聽不懂,會不高興。”
黎夜嗤笑:“你說的不是人話?”
結果鬱慈航真的不講人話,他換了鬼話。
“這座莊園有蹊蹺。”他說。
舒年是第一次聽到師兄說鬼話,沒想到這麼流利,怔了幾秒,也用鬼話回答:“怎麼了?有什麼發現?”
“我下午過來時,在附近的大型商場采買物品,卻幾乎沒有玄學用品。”鬱慈航說,“哪怕是最常見的事物。”
“對,我也發現了。”舒年點點頭,他的東西都是托人跑了很遠才買到的。
“二少爺今晚不在,對嗎?”鬱慈航問。
“是的。”
“他有問題。”鬱慈航說,“我問過,附近的商場都有黎家的股份,應當是受到了有意的控製。”
舒年想了想,黎夜玩的喪屍遊戲也有蹊蹺,和莊園中的僵屍如出一轍,而遊戲開發公司的老總就是二少爺,不可能沒有貓膩。
“明天叫大少爺給他打電話,說是有急事,讓他回來。”舒年說,“要是他不肯,罪魁禍首肯定就是他了。”
“好。”鬱慈航點頭。
舒年說:“我今晚本打算招魂,剛剛死了個人,想問問他情況。”
“明天吧。”鬱慈航笑了笑,“我陪你。”
他中了屍毒,不宜再引陰冷的魂魄,舒年點點頭,應下了。
他衝鬱慈航露出甜軟的笑容:“師兄一來我就安心了,謝謝你來幫我。”
鬱慈航莞爾:“想怎麼謝謝師兄呢?”
他的語氣溫柔而不失曖昧,舒年紅了紅臉,支支吾吾的,好一會沒答上來,突然感覺到腰上一痛,是黎夜狠狠地扣住了。
黎夜果然很不高興,這兩人說了什麼,他確實一句聽不懂。
有種沒辦法介入的無力感。
看到鬱慈航臉上的微笑,他隻想一拳揍上去,打爛這張俊臉,讓他毀容,看他以後還拿什麼勾引舒年。
他還想用鏈子把舒年鎖住,鎖在自己的臥室裡,被他蒙上眼睛不分晝夜地侵犯,眼睛哭紅哭腫,嗓子喊啞,這樣他就不會對彆人露出笑容,用那雙漾著水光的眼睛看著彆人。
可也隻是想想。
他要生生忍下來。
他不想讓舒年討厭他。
舒年不是離了他就不行,他有很多選擇,有很多男人,可他呢?
僅僅是想象著自己的身邊沒了舒年,他的心就似割裂般地疼痛,如今的他已經離不開舒年了。
哪怕是割舍自尊,當舒年的狗,他也要留下他、親吻他的腳。
所以他什麼都沒說,能做的也就是用力抱了抱舒年,然後退開,揉了揉舒年剛才被他掐過的地方。
他這副沉默的樣子反而惹得舒年心生愧疚,摸了摸他漂亮的黑發:“對不起,讓你無聊了吧?”
黎夜握住舒年撫摸他的手,放到唇邊,直視著舒年的眼睛,吻了吻他溫熱的手心。
舒年臉紅了。
“年年。”鬱慈航忽然開口,“留下來睡吧,當做是陪陪我,我還是很冷。”
“啊,這個……”
舒年其實是很想答應的,可黎夜還在場,便吞吞吐吐的:“我……”
“你可以留下來。”誰知黎夜的反應卻出人意料。
舒年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下一秒,他就被黎夜摟住了,帶倒在床上。
“我陪你一起睡。”
黎夜抱著他,盯著他的眼睛。
“你陪他做什麼,我就陪你做什麼。”
未婚夫們的聊天群·四十七
七號:好啊。我喜歡的環節就要到了。
四號:你到底是什麼臟東西?怎麼每天都能講出不知廉恥的話?
七號:你猜。
三號:其實你就是情趣產品設計師吧!彆騙我們了!
七號:沒做過。雖然我很想。
五號[管理員]:所以呢?你的職業是?
七號:好吧,既然你這個當哥哥的都問了。
五號[管理員]:我隻是小年的哥哥。
七號:也可以。既然你們都問了,說說也好,我做過好幾個職業。
七號:我當過醫生,當過騙子。
七號:後來……唔。
三號:後來什麼?
七號:下次再說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