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
他不解釋,舒年也就不問了,心想著他們還是快點離開得好,一來他不喜歡夏星奇,二來左朝見又那麼……
舒年不願再想,閉上眼睛,說:“哥哥,我不想守歲了,就先睡了,晚安。”
“好,晚安。”
江雲川關上燈,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守了他一會,安靜地離開了房間。
舒年睡了幾個小時,到了半夜,忽然被一陣奇怪的水聲驚醒了。
水聲很大,似乎是從外麵的湖泊傳來的,他感到奇怪,忍不住下了床,站到窗邊向外張望,頓時小小地吸了口氣。
一條巨大的黑色觸手在湖中翻騰,掀起了幾米高的水花,甚是猙獰恐怖。
舒年後退一步,可當他再次眺望湖麵時,觸手不見了,水聲也沒有了,萬籟俱寂,一切仿佛隻是他的錯覺。
是他還沒睡醒?
舒年在窗邊等了一會,沒再等到觸手出現,便將其歸結於自己睡迷糊了,不再理會。
他有些口渴,想倒杯水,卻發現房間中的保溫壺沒水了,便出門去樓下倒水。
結果他剛走出房間,就對上了一雙藍澄澄的眼睛,夏星奇站在走廊裡,不知在做什麼,褲腳有點濕了,留下少許水痕,輕快地抬手衝他打招呼:“嗨,年年,新年快樂。”
舒年嚇了一跳,慢半拍地回應:“新年好……”他猶豫一下,問道,“你和你表哥還沒走嗎?”他們不用回家過年?
“沒走啊,我們兩個都沒處可去,才來投奔你嘛。”
夏星奇攤開手,眉眼透出狡黠的笑意:“你還真信了左朝見是我表哥?看來你確實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該記得什麼?
舒年身上涼颼颼的,不太想和他說話,低下頭繞道走,卻被夏星奇堵住了去路。
夏星奇笑盈盈的,他的唇色很紅,在昏暗的壁燈下,如塗了鮮血,妖異至極,似食人的妖魔。
舒年本來就怕他,這下更慌了,忍不住向後退,他惴惴不安的表情反倒引起了夏星奇的興致,他越是退縮,夏星奇就越往前走,直到舒年的後背撞上牆壁,退無可退。
“年年,你怕我?”
夏星奇故作委屈:“你為什麼怕我?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反倒是你,把我的初吻拿走了,卻還嫌棄我吻技爛,我到現在都記得……”
“我什麼時候親過你?”舒年忍不住回嘴,“你彆亂說啊。”
“我沒亂說,信不信由你。”
夏星奇低下頭,微冷的呼吸噴灑在舒年的臉上:“要是你不信,那……現在我們再親一下,你就該信了吧?”
他越靠越近,眸光明亮,盛著甜蜜的喜悅,直到“啪”的一聲,他微微偏過頭,挨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
夏星奇捂住左臉,被舒年打懵了。
“你有病吧?”舒年就算再怕他,這下也忍不了了。
難怪他哥哥這麼好脾氣的人也不喜歡夏星奇,原來他就是個精神病啊!
“……”夏星奇張了張嘴,裝出來的委屈這回變成了真的委屈,藍眼睛裡水光蕩漾,像是要哭出來似的。
忽然“吱呀”一聲,離他們最近的臥室屋門打開了,門後露出了左朝見的身影。
“你看。”夏星奇鬱悶地給左朝見指了指自己的臉,“年年打我。”
左朝見看了他一眼,神色毫無變化,仿佛是在問和他有什麼關係。
夏星奇惆悵地歎了口氣:“你一點也不自愛。”可是他很快小聲嘟囔起來,“年年就算扇我耳光也可愛,我喜歡。”
舒年越發確定他是個精神病了。
左朝見默不作聲,朝著舒年望了過來,被他一看,舒年僵了僵,立刻貼著牆轉身就走。
他一點也不討厭左朝見,但隻要一靠近他,舒年就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反應,像是吃了媚藥,不由自主地被左朝見迷惑了。
從某種角度來講,左朝見比夏星奇更可怕。
“彆走。”
然而下一秒,左朝見就握住了他的手腕。
未婚夫們的聊天群·六十四
七號:該怎麼說呢。
七號:我確實沒想到,我們中第一個和舒年偷情的人是四號,第二個是二號。
七號:你們兩個看著一個比一個正經,實際上呢?
二號:……
七號:我呢?什麼時候才能輪到我?
七號:我不想當正經人,請給我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