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年拒絕了江雲川的提議。雖然他是不喜歡夏星奇,也有些想躲著左朝見,但直覺告訴他,他應該下去見見他們。
他洗漱完,跟江雲川下了樓,夏星奇聞聲回頭:“年年!”
“……過年好。”舒年躲到江雲川身後,勉強點了點頭,維持著最低限度的禮貌。
見他問好,卻又是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夏星奇頓了頓,問道:“你是不是不記得你半夜出來喝水的事了?”
舒年目露疑惑,覺得夏星奇又在說些怪話,他昨晚沒有起床喝水。
夏星奇了然地點點頭,似笑非笑地看向江雲川:“又抹掉了,挺厲害的嘛。”
江雲川神色不變,不理他的話,轉頭問舒年:“餓了吧,吃點什麼?”
“媽給小年下碗雞湯麵。”
養母去廚房做飯,養父打起圓場:“挺無聊的,你們誰要打麻將?”
“我來。”
夏星奇居然輕快地應了一聲,到麻將機跟前坐下了,左朝見不會,養父又招呼江雲川和舒年過來,四個人一起。
這麼一玩就是小半天,舒年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他碰了張牌,突然想到了,為什麼沒有人來拜年?
沒人登門也就算了,怎麼連電話和微信都沒有?實在奇怪。
他忍不住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翻看著微信聯係人,在看到一個備注姓名時手指一頓,停了下來。
“師父”。
這是誰?
舒年點開名字,發現沒有消息記錄,這證明應該不是熟人,可不知怎麼,他竟鬼使神差地想給對方打一個微信電話。
正當他要撥出電話的瞬間,養父激動地一推牌:“胡了——唉喲!”
他推牌時動作太大,座椅後仰,整個人摔倒在了地上。一見養父摔倒,舒年立刻將打電話的事忘到九霄雲外了,和江雲川一起把養父扶了起來。
養父摔得不輕,閃到了腰,偏偏死活不肯去醫院,無奈之下,他們隻好把時常給養父看病的私人醫生請了過來,開了一瓶跌打損傷的藥酒和一點口服藥。
“唉,這大過年的,頭一天就這樣,晦氣。”
養父趴在床上,不大高興,他的腰損傷了,得推藥酒,夏星奇卷起袖子自告奮勇:“我來!我手勁大。”
“你行嗎?”舒年質疑。
“沒問題的,我經常上藥。”夏星奇笑盈盈的,“小時候我總被人欺負,後來去當練習生,跌打損傷都是家常便飯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在手掌上均勻地抹開藥酒,給養父按揉腰部,在碰上的那一刹那,舒年感覺自己產生了錯覺——他竟然看到養父的腰變成了石膏般的慘白色。
不僅是腰,養父的臉也變得光滑平整,沒有了五官,反射著白色的光,似是臉部未經雕刻的人體塑像。
而養父的聲音就從光滑的石膏下方傳了出來:“太疼了!”
“疼才管用。”夏星奇笑,按得更狠,養父身上的白色石膏麵積變得越來越大。
舒年受到驚嚇,後退幾步,江雲川攬住他的腰,似是不經意般地拂過他的眼睛:“還好嗎?”
下一秒,舒年眼中的養父恢複了正常,老人家疼得齜牙咧嘴的,江雲川看不下去了,一把抓住夏星奇的手腕:“我來。”
“好吧。”夏星奇從善如流地讓開了,衝著舒年笑了笑。
幻覺般的景象隻持續了十幾秒,帶給舒年的衝擊卻是巨大的。
他臉色很差,難以相信自己剛才看到的東西,隻認為一定是自己還沒休息好,便打了個招呼,轉身往臥室走。
他恍惚地想著,自己是不是生病了?還是彆的原因?
自從他回到家,就發生了一係列怪事,似乎哪裡都不對勁……
突然一隻手伸了過來,將他拉住,帶進了浴室裡。
浴室裡熱氣升騰,左朝見似乎正在洗澡,黑發濕漉漉的,渾身滴水,水珠順著線條分明的胸膛和腹肌滑落下去,隱沒在霧氣中。
他把舒年按在牆壁上,漆黑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望著他,忽然低下了頭。
未婚夫們的聊天群·六十五
三號: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三號:如果我們都是正常人類,公平競爭,年年會選擇誰?
三號:我相信年年肯定不會討厭我的,我可是偶像啊!他還是我的路人粉吧!
四號:首先排除七號。
七號:?
三號:還要排除五號,誰會喜歡自己哥哥啊。
四號:一號那傻逼也得排除,□□十年前的老古董了,是正常人早就死了。
三號:二號和六號也不行!一個心理有問題,一個腿有問題,他們給不了年年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