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慈航普度(五)(1 / 2)

年輕道士的眉眼間俱是笑意,語氣也充滿了調侃,舒年站在原地不動,誰叫道士說得太露骨了,他沒臉上去。

況且他走不動了……真的腿軟。

他不敢找左朝見。

小樓中的香氣太濃鬱了,似能滲透肌理,屋門敞開小半扇,便飄飄搖搖地傳出好遠,引來了不少好奇的路人向門內張望。

道士見勢不妙,馬上一推舒年,自己竄出小樓,在門上落鎖,把舒年困在了裡麵。

“什麼時候你解決了這檔子事,什麼時候我就放你出來!”他朝門內喊。

舒年心裡一慌,趕緊推窗戶,卻不知道士用了什麼法子,窗戶紋絲不動,根本推不開。

他知道道士是好心,放火燒店鋪是絕不行的,可沒彆的辦法,他不會解開標記。

事到如今……好像,也隻有和左朝見……

舒年的眼睛濕漉漉的,咬唇望向樓上,過了一會,他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跌跌撞撞地走向了樓梯。

他素來運氣不好,這次也不例外,爬樓梯時不小心一腳踩空,將要摔倒,卻被一雙有力的手接住了,將他攬入懷中。

帶著點冷意的香氣透了過來,不同於甜膩的濃香,那是屬於茶與薄荷的清冽,可當它們沁入灼熱的吐息間時,竟變得滾燙醉人,驀地熏紅了舒年的臉。

他不敢抬頭看左朝見的眼睛,隻能把臉埋在他胸膛前,蜷縮在他懷裡。

可這樣做也是極不明智的行為,致命的吸引力作祟,左朝見隻是伸手碰了碰他的後頸,就讓他微弱地低吟一聲,激起了細小的電流。

“舒年。”

“舒年……”

年輕男人叫著他的名字,聲線不同於以往的冷冽,低沉微啞,染上了深深的欲念。

他吐出的每個字都如若凝成實質,自喉嚨中發出,順著舒年的脊背向下,帶來酥麻的戰栗。

“舒年,看著我。”他抓住舒年的手腕,掌心灼熱,舒年顫了顫,對上了他的視線。

他始終不敢看左朝見,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抗拒不了他,也果然是這樣。

左朝見完全是情動的模樣,白如脂玉的肌膚染上淡淡的紅,他垂眸看著舒年,眼中波光浮動,皚皚霜雪化作春水,蠱惑著舒年與他一起跌入那綿綿春情中。

“我喜歡你,舒年。”

他細細地拂過舒年的眉眼,目光充滿祈求。

“也很想要你。”

像是煙花在心底炸開,明燦的光令舒年頭暈目眩。

他本來就很喜歡左朝見,即使以前沒有旖旎的意味,卻也感情很深,而此時此刻,左朝見又把心剖給他看,隱藏在冰雪下的熾熱情感,唯獨隻奉獻給他……

所以他拒絕不了左朝見。

“朝見。”

舒年輕聲叫著他的名字,用他的行動來回答——他仰頭吻上了左朝見淡色的唇。

幾乎是下個瞬間,左朝見回吻了他,一邊接吻,一邊抱著舒年往樓上走,舒年幾乎掛在他身上,被他帶進了一間屋子裡,連床都沒有,兩人倒在沙發上癡纏。

他完全失控了,撕壞了舒年的衣服,布料破破爛爛地掛在身上,露出大片雪色肌膚。

他握住舒年的腳,親吻他的足背,如最綺麗的朝拜,沿著神聖的道路蜿蜒而上,接著他深深地低下了頭。

“唔,朝見……”

舒年說不出話,隻剩下了急促的呼吸。他渾身布滿汗水,手指探進左朝見的發絲間,不知是要推開他,還是要抱得更緊些。

他的視線模糊了,頭腦空白地盯著天花板,整個人如在海中跌宕漂浮的一葉扁舟,隨波逐流,而左朝見就是支配著他的風。

直到海潮平息,他嗚咽一聲,咬住唇瓣,身體軟了下來。

左朝見抬起頭,雙唇變得很紅潤,他抬手摸了摸,淡淡微笑,竟襯得冷淡的眉眼活色生香起來,舒年看得臉紅心跳,移不開視線。

“你喜歡我笑?”左朝見頓了頓,又笑了一下,“喜歡的話,我就多笑一笑。”

“好……”舒年怔怔地望著他,輕聲回應。

左朝見低頭吻住舒年,邀他一起品嘗口中的滋味,舒年輕哼一聲,有點想躲,卻被左朝見扣住了腰側,接下來的大半天時間裡,幾乎再沒有被放開的時候。

年輕道士盤腿坐在小樓前,神色相當微妙。

他是修道人,耳力過人,所以打從兩小時前就能聽到樓裡傳來的隱隱哭聲,綿軟甜膩,攪人心神,隻是不時會停一會,想來是被親吻堵住了。

怎麼還沒完事?

他“嘖”了一聲,甩甩拂塵,驅趕著循香而來的路人們,無精打采道:“不營業,今天不營業,裡麵沒寶貝……隻有香妃和他的蝴蝶。”

路人們離開了,不過片刻後,又有一輛卡宴停在了樓前。

起初道士沒放在心上,隨意掃了一眼,一看清車牌號,霍然坐了起來,恭恭敬敬地向著車上的人打了個稽首:“李岱前輩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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