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的感覺,”鬼主目光炯炯,似若能穿過舒年的鬼麵,“很熟悉。”
舒年心中警鈴大作,他不認識酆都的鬼主,如果說打過什麼交道,那必然就是幾年前那位要強娶他做寵姬的鬼主了,難道就是他嗎?
鬼主不理會陰兵的阻攔,伸手要摘掉舒年的麵具,舒年忍不住要逃,正在這時,一隻手橫伸過來,輕飄飄地攔住了鬼主的動作。
“東川鬼君,彆來無恙,你這是要對我的人做什麼?”
男人高大的身影將舒年遮得嚴嚴實實,看著他寬闊的脊背,舒年驀地放鬆下來,好在霍尋及時趕到了。
“你的人?”鬼主動作一頓,“他是凡人供奉與你的?”
“不錯。”霍尋說。
“我喜歡他,”鬼主說,“既然隻是一個仆人,你不妨把他讓給我,條件你儘管提。”
“不行,他可不是什麼仆人。”霍尋笑了笑,親密地摟住舒年的肩膀,捏他的耳垂,“他是我的小娘子。”
“小娘子?”
鬼主的反應很奇怪,竟是沉默了一會,微微揚高聲音說:“你的……小娘子?”
“怎麼,不行?”霍尋反問,舒年覺得他可能在麵具下揚了揚眉,“難道我還討不得娘子嗎?”
“哪裡的話。”鬼主的語氣更古怪了,“是我冒犯了,不知他是霍大人的心上人,改日我定會登門道歉,送上一份大禮。”
“成,我隨時恭候大駕。”霍尋敷衍地說,“不打擾了,鬼君走好。”
鬼君上了輦車,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離開了。
他走後,越來越多的目光落在了舒年身上,充滿探究地看著他,舒年被它們看得非常不自在,輕輕推了推霍尋:“他走了。”
“嘖。”霍尋不怎麼高興地放開舒年,很不客氣地一腳踹到陰兵身上,“我不是說過那老東西今夜出遊,叫你們繞道避開他的嗎?”
陰兵們說了幾句話,不是鬼語,舒年聽不懂它們說什麼,霍尋又補了幾腳,叫它們牽來一匹紙馬,把舒年抱到馬上,自己翻身一上,坐在了舒年身後。
“走,我帶你。”
霍尋有力的雙臂環住舒年的腰身,牽著韁繩,駕著紙馬奔跑起來,在街道上疾行,呼吸噴灑在舒年的耳邊,問道:“剛才怕不怕?”
“還行。”舒年說,“謝謝你來找我。”
“謝什麼,我過來還不是天經地義的?”霍尋笑了一聲,很不正經地說,“要不然我的小娘子被人拐跑了該怎麼辦?”
“你彆叫我小娘子。”舒年耳朵紅了。
“那叫什麼?乖年年,小寶貝,小甜心?”霍尋越來越不著邊際,將麵具掀起一半,笑著吻了吻他的後頸,“還是直接叫老婆?”
肉麻死了,舒年雞皮疙瘩起來了,滿臉通紅地用手肘懟他:“……閉嘴吧!”
霍尋大笑起來。
紙馬穿過大半座酆都城,速度漸慢。
和真正的馬匹不同,紙馬並不顛簸,而且速度更快,霍尋說他很喜歡紙馬,雖然不如他生前開過的跑車拉風,但彆有一番趣味,尤其是和彆人共乘一匹的時候。
剛開始舒年還不懂他說的是什麼意思,直到霍尋的手放開韁繩,改握彆的地方,舒年才反應過來。
他的身體驀地僵住了,眼角滲出淚花,想要掙紮,卻躲都躲不開,被霍尋困在懷裡,在這一方小小的天地中任人擺布。
四周空蕩蕩的,寂靜無人,隻有成片的廢棄陰宅,可誰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冒出鬼魂,舒年緊張極了,嗚咽著懇求霍尋停下來:“求你……”
“不成。”霍尋嗓音微啞,“你知道我想你想了多久嗎?再不碰碰你,我得瘋了。”
舒年掀起麵具,淚水掛在睫毛上,腦子暈乎乎的,更像是做夢了。
他能感覺出霍尋有多渴望他,可說是碰他……也隻是擺弄他而已,霍尋自己是沒有得到任何好處的。
他靠在霍尋懷裡,嫣紅的唇張著,不知被哄著說了多少胡話,羞恥得快要化了,紙馬才終於停了下來,將他們馱進了古樸的宅邸中。
霍尋跳下去,將舒年橫抱下來,舒年眨眨眼睛,聚在眼眶中的淚掉下來,看到黑色紙馬上的顯眼痕跡,臉色更是紅到無以複加,一頭紮進霍尋懷裡:“你快把它燒了!”
“為什麼?”霍尋笑,“你弄臟了它,還要把它燒了,它好可憐。”
舒年惱羞成怒地錘他:“不燒它我就燒了你!”
“真的啊?那我也好可憐。”霍尋很傷心似的,“我把你伺候得那麼舒服,你卻要殺了我,難道是不想被你的正牌老公發現我這個野男人?”
舒年……舒年已經無話可說了,耳尖紅如滴血,羞恥到渾身微顫,腦袋越紮越深,好似要在霍尋懷裡把自己悶死似的,霍尋這才閉嘴,無聲勾起唇角,將舒年抱進了屋子裡。
宅邸除了他們兩個外就沒彆人了,舒年緩了好一會,才總算鼓起勇氣麵對霍尋,小聲問道:“我師兄他們呢?”
霍尋聳了聳肩:“估計還在吵架吧,無聊,我就溜出來了。”
“吵架?他們在爭執什麼?”
舒年關心他們,霍尋把玩著麵具,輕輕扣在桌上:“我不想聊他們,太掃興了,看你還不夠,我沒心情關心他們。”
“那你……”舒年垂下眼睛,不去看他英俊至極的側臉,“你想做點什麼?”
“當然是求你。”
霍尋靠了過去,解開身上的衣帶,眼神滾燙:“求你幫幫我。”
“你——”
舒年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一下子愣住了,霍尋脫了外袍,裡麵幾乎就什麼都沒穿了,露出了勻稱有力的完美男軀,肌肉線條流暢,被幾條細細的鎖鏈交疊著鎖住,性感得讓人臉紅心跳,再往下就是……
舒年愣住,臉上燒了起來。
難怪剛才霍尋沒有碰他。
他……
他怎麼會戴著貞操鎖……
未婚夫們的聊天群·八十八
七號:所以我說我是正經人。
七號:鑰匙在舒年那兒,隻有他能開鎖,也隻有他能碰我。
三號:……現在還有哪個正經人戴這玩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