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掃把的劍修:速度走起!”
……
趙家的年輕道士放下手機,衝舒年微微一笑:“解決了。”
那些小年輕們在道家學院學了一身本領,正愁沒地方可用,這回正好把他們騙出去打擊一下黑子們,雖然憑他們那點道行還不足以算出什麼詳細信息,但嚇唬黑子們已經足夠了。
當然這類事主要還是靠平台和公關運作,他也打過招呼了,弄得舒年很不好意思:“對不住,每次都這麼麻煩你。”
“你要是拿我當朋友,就彆跟我這麼客氣。”年輕道士擺擺手,“等你們辦喜宴時請我吃喜酒就成了。”
舒年笑了笑:“估計就是今年了,在我生日那天吧,你記得騰出時間。”
“到時候就算是天上出個窟窿,在天塌下來之前我也得吃到你這杯酒。”道士笑,“放心吧,肯定去。”
“好。”舒年跟他很熟了,無需客氣,事情已經辦完,他道了聲彆就要走,鬱慈航還在外麵等著他。
“舒年。”
道士突然叫住了他。
“什麼?”
舒年回頭,眼神清澈地望著他,道士是知道他的前世今生的,他本是想問舒年,過去受的那些苦,換來如今的這一切,對他來說值得嗎?
但似乎沒必要問了。
答案顯而易見。
道士一擺拂塵,換了個隨心的坐姿,笑道:“也沒什麼,就是想問問喜宴你要請哪位師傅掌勺,需不需要我給你介紹幾個?都是頂好的素齋大師。”
“好啊!你回頭微信發我。”
“沒問題。”
道士笑著,站到窗邊,看著樓下的舒年撲進鬱慈航懷裡,兩人牽著手漸漸遠去了。
幸福就好。
22
舒年和鬱慈航的婚禮舉辦得非常隆重,不僅舉辦場地在玄門名山上,典禮那一日,更是有眾多玄學大師與世家掌門人出席道賀,節目組還進行了全程特彆直播,場麵浩大,令無數人欣羨不已。
“真好……”
親友席中的方濟一身道袍,危襟正坐,他看著隔壁幾桌的玄學大佬們,激動的心,顫抖的手,舉起的茶杯都拿不穩了,小聲說道:“能來真好。”
“是啊,真好!”
何策劃“噸噸噸”喝著肥宅快樂水,用力點頭說:“舒年和鬱慈航已經答應我代言我們公司的新遊戲了,我們頭兒都樂壞了,直接獎勵了我一輛路虎!”說到這裡,他尷尬一笑,“雖然我不會開……”
男白領和女白領笑了起來,他們這一桌人都是曾經和舒年一起參加過《夜棲凶宅》的嘉賓,後來混熟了,大家成了朋友,私下裡也經常保持聯係。
“趙宇傑呢?”何策劃看著旁邊的空位,“他沒來嗎?”
“說是馬上到,正坐纜車上來呢。”
女白領看了一眼微信群:“他說自己出席了一個公益活動,昨晚剛結束,緊趕慢趕過來的。”
“哦……”
眾人紛紛點頭,他們幾個和趙宇傑不是很熟,畢竟他是下一期蝴蝶博物館的嘉賓。
當時他們都觀看了蝴蝶博物館的直播,在看到趙宇傑的父親趙澎的罪惡行徑被揭露出來後,也都十分震驚和憤怒。
但他們知道,趙宇傑絕不是他父親那樣禽獸不如的畜生,這幾年來他出售了名下所有的公司和股份,賠付了受害者的家人們巨額賠償金,並成立了公益基金,如今熱心公益事業,他將會窮其一生償還他父親的孽債。
“對了。”
何策劃喝著可樂,細細地觀察著來賓,疑惑地說:“我怎麼沒看到南宮恒呢?我見過他和舒年相處,他們兩個關係挺好的,今天居然沒出席舒年的婚禮?不應該啊。”
“南宮恒他……”方濟頓了頓,說道,“據說他已經去世了。”
“去世了?”何策劃神色微變,壓低了聲音,“怎麼會,他身體那麼差嗎?”
“南宮家的情況整體都不好。”
說到這裡,方濟收斂了神色,蹙眉道:“他們家出了變故,幾年前,家主和幾位長老竟一同離世了,可直到現在也沒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聽起來好恐怖。”男白領搓了搓胳膊,雞皮疙瘩起來了,“難道是被厲鬼報複了?”
“不知道,總而言之,南宮家自那之後就元氣大傷,如今越來越有沒落的趨勢了。”
方濟搖搖頭,歎了口氣,說道:“算了,不說這些,今天是舒年的大喜日子,我們要高興點,來,乾杯!”
“乾杯!”
“老方,就喝枸杞茶不夠有誠意啊,知道你不能喝酒,快把可樂滿上,今天還養個屁的生,我們一醉方休!”
“……”
每個人的生活都在按照各自的軌跡繼續著。
轉眼間,幾個月過去。
又是一年除夕。
今年鬱慈航研究出了一種新型的替身紙人,可以單單附加上一魂或是一魄。
這樣用了紙人,他和其他的魂魄們可以暫時分開了,雖然隻能維持幾小時,還是巴掌大的小人,但總歸聊勝於無,再說以後還可以繼續改進,研究出更實用的紙人。
七個小紙人望著舒年,舒年想了想,乾脆也用了紙人,變得和他們一樣大,又準備了袖珍餐具和桌椅,八個人圍在桌邊,熱熱鬨鬨地一起吃飯。
夏星奇對著杯子顧影自憐:“還是我自己的臉最帥。”
“就你?”黎夜嗤笑,“醜人多作怪。”
夏星奇大怒:“你看看你那張女人一樣的臉,一個娘娘腔還好意思說我?”
“找打是不是?”黎夜額冒青筋,拍桌子站了起來。
“好啊,好久不打架了,我還真手癢了,來就來!”
“先說好,用觸手是犯規的,不準你用。”
“要不要臉,你怎麼不說你學過格鬥呢?有本事你彆用你的兩隻手!”
“行了。”霍尋不耐煩地說,“比臉有什麼用?真男人比的從來就不是臉,有本事就比比誰最大。”
“等等,彆脫褲子,針眼,我長針眼了!!”
……
屋中吵鬨聲不斷,李岱不作理會,坐在庭院中獨酌,自成一方天地。
潔白的雪花從天上落下,積了薄薄一層,這些風霜雨雪向來是落不到李岱身上的,然而此刻他撤了法術,任由白雪打濕了他的白發和衣服。
他慢慢飲著清甜的酒,橘黃的燈光透過窗戶照向庭院,也將他冷峻的神色增添了幾分暖意。
夜空漸漸放晴,風雪止息,露出皎皎明月,高懸於天際。
電視中響起了倒計時的聲音。
在新的一年到來之際,李岱對著明月舉杯,敬酒,一飲而儘。
敬天地。
敬團圓。
敬萬家燈火,人間清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