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到……”說到這兒,葉虔沉默了一下,忽然笑了,又搖了搖頭,“沒什麼。”
“還賣關子。”
“沒有,”葉虔說,“真的已經不記得了,隻記得夢裡有你。”
“春夢?”
“你又胡說八道……”
葉虔聽到沈遊竹這麼問,突然就紅了臉。
腦海當中不受控製地就浮現出了淩晨那會兒自己在電腦上麵看到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小視頻。
沈遊竹笑的雲淡風輕,盯著葉虔時候的眼睛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讓本來就做了壞事有點心虛的葉虔突然更加心虛了。
最後葉虔忍不住提出了抗議:“你總盯著我乾嘛……我臉上又沒字。”
沈遊竹挑了下眉,目光不自覺地移到了葉虔床邊那堆滿了迷之衛生紙的垃圾桶上,沒吱聲。
而另一邊的葉虔也被沈遊竹的這個眼神帶領著也順勢看了過去,臉上還沒褪去的紅又瞬間變得更深了。
“所以你昨晚是趁我不在的時候看了一個催人淚下的愛情故事?”沈遊竹故意笑著說,“想必葉老板也是個性情中人。”
“哎你滾!”
葉虔一把扯過被子來蓋住腦袋,那一大早上起來才剛睜眼的困勁兒早就被沈遊竹的這幾句話給激得煙消雲散了。
“彆害羞嘛,”沈遊竹來了興致,湊過去拽了拽葉虔的被子,想要拽開,奈何葉虔寧死不屈,沈遊竹沒辦法隻好俯在被子邊上,“催人淚下的愛情故事都講什麼了,說出來給我聽聽?”
“哼,”葉虔突然把被子掀開,扭頭對著沈遊竹陰陽怪氣地來了一句,“講什麼您還能不知道麼?”
明明臉已經紅的像個番茄,但是表情卻偏偏倔強得像是即將要與敵人殊死搏鬥八百回合。
“我怎麼會知道呢,”沈遊竹一點一點地靠近葉虔,一隻手也輕車熟路地伸進了葉虔的被子裡麵,“我要知道我還問的什麼勁兒?”
“啊……”
感覺到沈遊竹的手伸進了被子探到了衣服裡,葉虔的身子也不由自主地蜷成了一團,但是雙手卻並沒有阻止沈遊竹的動作。
“講了什麼?”
葉虔是不知道沈遊竹是怎麼做到一邊做著喪心病狂的事情的同時還可以心平氣和若無其事地聊天的。
反正如果換做是他,就算再修煉個幾百年也還是做不到。
“講了……”
葉虔努力要讓自己平靜,如果這個時候端不住的話就好像是一大清早莫名其妙就在沈遊竹的麵前輸了一回合似的。
那麼這一天下來的心情都不會太美麗。
“嗯?”
沈遊竹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明顯。
葉虔咬著嘴唇,心裡暗罵沈遊竹這個人真是壞透了,一大早上回來就不消停,就要明心眼子欺負人。
這跟土匪還有什麼區彆!
區彆大概就是遇到土匪能報警,攤上這麼個人連警都沒得報,隻能是自己受著。
比來比去的倒還不如遇到個土匪呢。
葉虔感覺沈遊竹的手越發的不老實,搞得他實在快要頂不住了,一把扯開了自己身上的被子坐起身來抱住了沈遊竹的脖子。
“求你彆問了……”
葉虔紅著臉,語氣嬌嗲的讓人忍不住要懷疑是不是就在這短暫的幾秒之間葉虔和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交換了靈魂。
葉虔大概也是這麼覺得的,頓時感覺一陣彆扭惡心,就又僵硬地補了一句:“煩死你了。”
卻沒成想起到了錦上添花的神奇效果。
葉虔把下巴搭在沈遊竹的肩膀上,聞著那淡淡的男士香水的味道,半天都沒有把手鬆開。
“當著未成年的麵呢。”
沈遊竹應該是看到了臥在床上傻傻地看著他們兩個人的三比零,於是在葉虔的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那你手就老實點……”
“昨晚是不是也被三比零看到了?”
“你自己去問它。”
葉虔紅著臉,回答完了之後方才突然意識到自己算是把昨晚偷偷摸摸做,今早拚死不肯承認的事情就這麼給輕而易舉地默認了。
沈遊竹無比愉悅的笑聲從耳邊傳來,葉虔又氣又無奈,抱著沈遊竹的手又不自覺地緊了緊。
這是目前葉虔所能想到的唯一一個讓沈遊竹看不到他表情的辦法了。
捂被子容易把自己給捂死,那可真是怪得不償失的。
“想我麼?”沈遊竹輕輕拍了拍葉虔的後背,又把手放到葉虔的屁股上捏了一下。
葉虔沒動,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思索了一下之後決定跟這個快要得意忘形的人剛一下:“不想。”
“那寶貝兒你這一筐衛生紙就得好好深究一下了,”沈遊竹說著,還忍不住笑了一聲,“是為哪個人的絕美愛情故事流的眼淚?”
“一點都不絕美。”
“是麼?”
“嗯。”
“為什麼?”
“天雷勾動地火之後偏偏找不到人發泄……隻能讓右老婆臨時加班,”葉虔吸了吸鼻子,“怪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