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她看向人皮,問:“在我之前,有人來過這裡嗎?”
“有。”人皮說,“就在昨天,有個美麗的少女來過,她就沒有勇氣,從我的眼珠子裡拿出那把可以讓你們活下去的鑰匙。”
穆青一:“……”
那女的果然是心機婊!
給她登山刀,根本不是為了讓她保命,而是知道她走那條路,就很可能會到這裡,並且從人皮的口中知道線索。從而利用這把刀,剝開人皮的眼珠子,從中拿出鑰匙來。
賤人啊。
那心機婊絕對是有潔癖!
“來吧!”人皮看她沉默,大喊道,“你還在等什麼?你被恐懼控製住了心靈嗎?為了活下去,你連這點兒事都做不到嗎!?”
“我還要最後的問題。”穆青一看著人皮說,“我怎麼確定你沒有騙我,你又怎麼確定,我在獲得鑰匙之後,又去殺死國王,你對此完全不在意嗎?你為什麼這麼急迫的想要讓我殺死你?”
穆青一還是覺得有陷阱,不然甄美楠都來到了這裡,哪怕有潔癖,但是和命比起來,顯然是可以臟下手的,她為什麼不自己動手?她就那麼確定鑰匙不會被彆人拿走嗎?
她還有很多疑惑,因此一時間不願意立刻動手了。
“你不會懂的……”人皮的語氣一直盛氣淩人、高高在上,這個時候卻透露出了悲哀來,“如果你是我的話,就不會願意繼續苟活在這個世界上,剩下的隻有恥辱和悲哀,我隻能請求你,殺了我,殺了我的孩子,不要再我們看到臣民死去,不要再讓那個卑賤的女人,可以通過這種方式來折辱我們,我隻有這一個願望……”
穆青一能感覺到她的悲哀和憤怒是真的,她勉強相信了人皮的說辭,問:“那麼,我應該如何殺死你?”
“讓火焰淨化一切!”人皮的聲音帶著急迫的渴望。
原來不用直接上手,而是用燒的。
不知道是甄美楠一聽到這話,就腦補了要手動切眼珠子,還是真的好心給了她一把刀防身。
穆青一沒有多想,那個人就是個謎題,她看著人皮再問:“那麼國王呢?”
人皮說:“砍下他的頭顱,給他一個體麵的死法,不要讓他死後的樣子太過於難看。”
“好的。”穆青一點點頭,四周看了一下,她剛剛因為得到了線索,一時間沒回過神來,還煩惱了一下火源問題。
結果四周看一眼,就覺得自己真是遊戲玩多,都玩傻了。
到處都是燃燒的蠟燭,還要煩惱個屁的火源問題。
她先是站在床尾,將屍骨上所蓋的被子拉下,然後將被子帶到了浴室內,裡麵有一個水桶,裡麵全都是糊狀的血肉,原來女王被分離出來的血肉,這麼隨便的就放在衛生間了……
不過現在不是挑剔的時候,這裡連一滴水都沒有,隻能用這個湊合一下了。
穆青一把桶裡的血肉,均勻地倒在被子上麵,被子不是很厚,所以一桶血肉,可以浸濕整條被子。
比較麻煩的地方在於,濕掉的被子,變得非常重,她拖著被子出去,一條長長的血痕緊緊跟在被子尾部,隨著她的步伐漸漸拉長。
血痕之上,還零零碎碎的落下了幾塊肉,不知道是哪個部位的。
出去之後,她把被血肉浸濕的被子拿到床沿邊上,拉直放在地上待用。
“你在做什麼?”人皮忍不住催促她。
穆青一看了她一眼,好脾氣的說:“稍等,您也不願意自己隨隨便便的就結束這最後一刻吧?”
人皮眨了一下眼睛,非常矜持地表示讚同。
穆青一對於她在這種時候的矜持表示尊敬,以笑笑為明顯的誇獎。
然後,她去拿了一根蠟燭,這裡的蠟燭在燃燒的時候,都非常的堅強,怎麼都不會熄滅,怎麼都不會耗儘。
所以她隨便抓過去之後,燭火隻是搖晃了一下,並沒有熄滅,連蠟油都沒有地下,免去了手被蠟油燙到的風險。
她抓著蠟燭,在距離人皮約一米的位置停下。
她揚起手,像是扔飛鏢一樣,把蠟燭扔向床,落在了人皮和屍骨的中間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