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得歎氣:“希望您下次煮骨頭湯之前,先焯水,去處雜質,如此燉煮而來的骨頭湯方能質地清涼透徹。”
老板娘點點頭:“下次我一定這麼做。”
闕得滿意笑笑,這才轉身離去。
穆青一&江映川:……
兩人隻覺得遊戲玩多了,真是什麼奇葩都能遇到。
老板娘還笑眯眯地看了一眼穆青一,說:“特彆是你,腿受傷了就要多喝點兒骨頭湯,補鈣。”
穆青一乾笑著點了一下頭,轉身走了。
回去的路上,江映川說:“這個叫闕得估計是個老玩家,你得防備著他點兒,免得他乾出什麼神經病的事,還要拖累我們。”
“嗯……我覺得他有點眼熟。”穆青一思索著說,“但是我不認識這麼黑瘦的男人。”
江映川笑:“意思是你認識的男人,都挺白淨的?比如,朱涵?”
“差不多吧。”穆青一說,“總之,我的交際圈比你的好。”
“不是。”江映川不樂意了,“你乾嘛突然踩我一下,我的交際圈怎麼了?”
穆青一露出微笑,一切儘在不言中。
江映川一路鬱悶到了房間裡,才想起一個事兒來,說:“你是說上次在我生日上看到的那些人,天地良心,我和他們大多數人都隻是點頭之交。”
“哦。”穆青一轉移話題,“看來我們晚飯不能吃了,我帶了一些吃的,你呢?”
“我也有。”江映川看話題都變了,便不再為自己辯解。
“還在□□裡?”穆青一露出微妙的嫌棄表情。
江映川覺得自己膝蓋中了一箭,上次他在她麵前當場掏□□,她都沒露出這麼嫌棄的表情。
這次他還掏呢,她這麼嫌棄了。
他要是真的掏了,那還得了?
他感覺自己男性的身份,受到了歧視。
“準確來說不是□□,而是係在腰上的一個小型儲物袋。”江映川不介意自己的秘密道具被她看到,便從褲腰帶的內側拿出來,“看。”
那是一個巴掌大的袋子,黑色,絲絨質地。
“裡麵的空間有多大?”穆青一沒走近看,問完之後,還起身去看了一下水壺,裡麵的水還滾燙,“這裡麵的水你倒過一次沒?”
“沒。”江映川說,“你跟我撒個嬌,我就告訴你。”
穆青一沒理他,而是去倒了水,用滾燙的熱水洗了杯子,再重新重新燒了一壺。
燒水的時候,她開了兩個茶包,放在洗好的茶杯裡,說:“我是吃了午飯過來的,現在還不餓。”
“我也是。”江映川說,“這個儲物袋有一立方的空間,裡麵除了食物之外,還有一些傷藥和繃帶,你帶了這些東西嗎?”
“沒有。”穆青一說,“我估計在遊戲裡的時間都不會太長,所以沒帶,等回去再換繃帶和藥。”
江映川拿出繃帶和藥,說:“都是你可以用的,洗澡之後用一下,我先放在櫃子裡。”
“好。”穆青一說,“謝了。”
江映川說:“你要真想謝謝我,那就撒嬌給我看看,我之前都跟你撒多嬌了?你不禮尚往來一下?”
穆青一:“你自願的。”
兩人聊了沒一會兒,水便燒開了。
穆青一泡了茶,推一杯到江映川的麵前,聞了一下茶香味,比廚房的味道好聞很多。
飯點的時候,老板娘特彆來喊他們吃飯,兩人出去的時候,其他人正好也被喊了一頓,大家一塊兒朝餐廳湧去。
新人之一的杜廣林是個年輕小夥子,和闕得一個房間。
看到飯點了,他也收拾好了剛剛因為死了個人帶來的衝擊,終於覺得餓了,興致衝衝問:“老板娘,晚飯吃的什麼啊?”
“烤肉、紅燒肉和骨頭濃湯。”老板娘走在前麵,笑眯眯回頭看他一眼。
“哇,好棒。”杜廣林頓時感覺快樂起來,現在的情況這麼糟糕,卻還有這麼多肉吃,他簡直開心到不行。
他看了一眼其他人,除了另外兩一個房的新人妹子之外,其他人對此的感覺都十分冷淡,似乎對於各種燒肉大餐毫無興趣。
他正奇怪著,便到了餐廳,然後整個人都傻眼了。
後門口位置的半具屍體不見了!屍體誰處理的,怎麼處理的?他平時蠻喜歡看恐怖片的,這個時候立馬聯想到了不妙的處理屍體方式,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強裝冷靜,並且自以為冷靜,實際上臉色開始發白,冷汗開始往下流的看了一下其他人,除了新人之外,其他人表情都是十分冷淡,往原本坐的位置一坐,還把椅子微微後移了,似乎在嫌棄桌上香噴噴的肉。
他懷著一種難言的恐懼坐下。
看到對方那個叫陳湘的妹子喜悅的看著眼前的肉,然後抓起筷子就要吃,他頓時嚇到了,那個不妙的猜想在他的心理越演越烈,都帶畫麵感了,他幾乎不能控製自己的說:“陳湘,等下,彆吃!”
陳湘愣住,抬頭看他。她邊上的同房妹子易雨也是愣住了。
什麼意思啊?這一大桌肉,還怕她們吃光了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