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麵前這個猥瑣的胖子,可是個不折不扣的文藝青年,沒事的時候整天抱著個破吉他亂彈,偶爾還會吟上一首自創的稀爛詩。現在聽見沈川唱的歌,那種悸動真的很難用言語來形容。
“我唱的!”沈川厚顏無恥的說道。
周愛國翻了個白眼:“彆鬨,快點告訴我,這是誰唱的,在哪裡聽到的。”
“我沒跟你鬨!”沈川一本正經的說道,“那我問你,你有聽過這歌嗎?”
周愛國搖頭:“沒聽過,所以才問你啊。”
“這不就是了。”沈川拿出煙點了一根,很憂鬱的說道,“我失戀了,心情鬱結,隨口唱出來的。”
周愛國張大嘴,鄙視的看著沈川:“哥,沒喝酒的時候吧,你是萊清縣的,喝了酒萊清縣就是你的。可現在你沒喝酒啊,你咋還吹上了呢?這可不行,得改改。”
沈川抽了口煙,望著雪花飄飛的天空,幽幽的說道:“大國,哥喜歡吹牛逼,但現在真沒心情吹。”
“嘿嘿!”周愛國嘿嘿笑了一聲:“好好好,我相信你還不行嗎?那您老人家接著唱。”
沈川歎口氣:“算了,被你這麼一整,一點心情都沒有了,不唱了。”
“彆呀!”周愛國的文藝病又犯了,“這首歌,無論是詞還是曲,很好聽,很特彆。”
“很特彆?”沈川看著周愛國。
“很特彆!”周愛國非常肯定。
“想聽?”沈川問。
“想聽!”周愛國再一次肯定回答。
沈川一聲大笑,厚顏無恥的說道,“我發現,我他媽的就是個天才。”然後開始扯著嗓子吼。
“你象一隻飛來飛去的蝴蝶,在白雪飄飛的季節裡搖曳。忘不了把你摟在懷裡的感覺,比藏在心中那份火熱更暖一些。忘記了窗外的北風凜冽,再一次把溫柔和纏綿重疊……”
周愛國倒退著往前走,麵對沈川臉色通紅,也不知道是凍得,還是激動:“哥,哥,這首歌給我唱,你一定要給我唱。”
沈川剛要說話,就見前麵一輛紅色普桑急速向他們駛來,而且沒有一點減速的意思。
“小心!”
沈川大吼一聲,想躲開已經來不及。出於本能,扔掉右手拎著的皮包,一推周愛國,左手狠狠拍在車前蓋上。
“砰!”
沈川感覺到左臂一震,急速衝撞過來的普桑遇到強大阻力停頓了一下。與此同時,強大的衝撞力,讓沈川的身體飛了起來,而普桑翻滾著,撞在了路邊的一顆樹上,騰起陣陣濃煙。
“啪!”沈川在落地的一瞬間,本能的伸出雙手一撐地麵卸掉衝擊力,然後向前滾出十多米才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