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慶生回頭努努嘴,姚均晟抬頭就看到趙剛已經被戴上了手銬,被民警拎著走出胡同。還有所謂的八大金剛,一個個耷拉著腦袋,跟在身後,一個也不敢跑。
隻是姚均晟的眼睛,一直盯著的民警手裡的塑料證物袋,裡麵是一把匕首,他怎麼看怎麼眼熟。等走進了,終於看清,剛想張嘴喊,就被徐慶生一把捂住嘴。
“彆瞎喊!”
“嗚嗚嗚……”姚均晟眼睛上翻,啪啪的拍打著徐慶生捂著他嘴的手。
徐慶生急忙鬆開,姚均晟急喘兩口氣,“艸……你……你他媽的差點悶死我。”
“晟哥,現在怎麼辦?”跟在姚均晟身後的一個學生問。
姚均晟說道:“還能怎麼辦,去醫院。”
“去醫院乾什麼?”徐慶生又把姚均晟攔住了。
姚均晟氣得破口大罵,“徐慶生,你他媽的再攔著,我打得你連你媽的都不認識。沒良心的東西,川哥要不是為你出頭,怎麼會挨刀。”
“不……不是!”徐慶生急忙擺手,“川哥沒事的。”
“他身上都是血,怎麼可能沒事!”一個學生對徐慶生也很不滿。雖然這次沈川的形象在他心中大跌,但徐慶生的表現,更讓他鄙視。
徐慶生隻是內向,情商不高,但智商可不低,“知道川哥為什麼不讓你們參與這事嗎?”
沒等姚均晟說話,徐慶生接著說道,“他一個人,無論把對方打成什麼樣,都屬於防衛,頂多是防衛過當,隻要不死人,都在可控範圍內。如果你們參與進來,那性質就變了,最後事情會演變成不可控。”
姚均晟說道:“是啊,他怕事情鬨大,不讓我們參與。現在好了,他被趙剛一刀捅了。”
“你還自稱是川哥的兄弟呢,他以前打架用過刀嗎?”麵對這些低智商的家夥,徐慶生心中突然充滿的自信,說話的聲音都大了不少。
姚均晟眨了眨眼,“他跟我說過,打架千萬不能動刀。板磚、木方甚至是鋼管都沒問題,但就是不能拿刀。因為刀是管製器械,是凶器,一旦動刀性質就變了。本來沒啥事,就有可能因為動刀,被判個三年兩年的。”
“這不就對了。”徐慶生說道,“我就是聽很多人說,川哥跟人打架從來都是空手。可他今天居然把你的刀拿走了,你就沒想過有什麼問題嗎?”
姚均晟搔了搔頭:“能有什麼問題啊,不就是趙剛他們人多,他拿刀防身嗎?沒想到,刀被趙剛那犢子搶過去了,反而傷了自己。”
徐慶生一翻白眼,“我真替你智商堪憂。”
“你說什麼?”姚均晟一瞪眼,“居然說我弱智,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打你?”
徐慶生突然嗬嗬笑了一聲;“不是我說你弱智,是你的表現很弱智。明知道黃老師知道中午的事,肯定會通知學校和報警,他卻把你的刀拿走了,你就沒想過這裡麵有什麼問題嗎?”
姚均晟張大嘴,“你的意思是,川哥故意用刀把自己弄傷,然後嫁禍給趙剛?”
徐慶生點頭:“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但肯定沒有你說的那麼簡單。至於川哥怎麼做到的,連警察都被騙,趙剛這個當事人都百口莫辯,隻能以後問川哥了。”
姚均晟說道:“就算是這樣,你也不用阻止我去醫院看川哥啊,這根本就是兩回事。”
徐慶生說道:“川哥的傷肯定沒事,他又不是傻子,自己弄的還能下多重手?你現在最要緊的不是去醫院看他,而是想想,都誰知道那把刀是你的,快點通知他們,如果警察找到他們調查,就說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