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佳穎說道:“我一個學新聞的,到你那去能乾什麼呀。”
沈川說道:“不會就學呀,就算你找專業對口的部門,作為新人,你不也得從頭開始學嗎?”
吳佳穎擺擺手:“到時再說吧,等我混不下去,吃不上飯了,肯定去找你。”
“咦!”吳佳穎一轉身,就看到有兩個人,舉著花圈進了院子,而這個花圈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沈川問道:“數沒數,那一排是多少個花圈?”
吳佳穎說道:“十四個!”
沈川說道:“這應該是最後一個了。”
吳佳穎問道:“你怎麼知道?”
沈川說道:“咱們省一共十四個地級市,這次呂培元下來,每個市都有人跟下來。既然他們想拉我去投資,肯定要給我個好印象,所以全都會過來,包括咱錦川。”
吳佳穎說道:“算上這個不是十五個了嗎?”
沈川說道:“呂培元是代表省裡,所以是十五個。而且縣裡也會有人過來,估計要等到晚上,跟學校的領導一起來。”
吳佳穎看著兩個人把花圈放好,又去給母親行禮,然後東張西望的看了一圈,見到她穿著孝服,快步走過來。
“請問,沈川先生在嗎?”
吳佳穎抬起手,伸出手指,點點沈川的肩膀:“他就是!”
“沈董,您好,您好!”李希緊緊握著沈川的手,“我叫李希,鞍城陳書記的秘書,得知您的老師去世,深感悲痛,特意讓我代表他過來吊唁,您節哀。”
沈川說道:“轉告陳書記,感謝他的關心。”
李希說道:“好的,我一定會轉告陳書記。”
李希並沒有說太多,也沒有說去鞍城投資考察的事情,就好像真的隻是前來吊唁,然後很乾脆利落的走了。
看著李希和另外那個人離開,沈川砸吧咂嘴:“有點意思啊。”
吳佳穎不明白:“怎麼了?有什麼不正常嗎?”
沈川微微一笑:“沒事,我就是覺得,這個李希是個人才,很會來事,很會做人,以後前途肯定是不可限量。”
此時,林美芳看著屋裡地上擺著二三十箱酒直歎氣,除了瀘州老窖、汾酒、五糧液之外,還有幾箱茅台。
九十年代的茅台,可沒有瀘州老窖、汾酒、五糧液名氣大。隻是人家會包裝,會講故事,一點一點的,把自己推上了巔峰,成為了白酒行業的領頭羊。
“嘎吱!”外屋的門響了,緊接著屋門被推開,沈其榮進了屋,當他看到地上擺著的酒時一愣:“怎麼這麼多酒?”
林美芳說道:“送的禮!”
“送的禮?”沈其榮眼睛一瞪,聲音猛然拔高:“誰送的?”
林美芳也是一瞪眼:“人家這禮是送給兒子的,又不是送給你的,你瞪什麼眼,跟我喊什麼?”
“啊?”沈其榮氣勢頓時一弱,“在怎麼說,我也是個領導,人家無緣無故的,能給他送禮?”
“哈!”林美芳笑了一聲:“沈其榮,你要點臉行不行?就你那屁大點的位置,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如果兒子不是川禾實業老板,他不回來投資建汽車城,誰認識你?各區領導會圍著你轉,給你這個下級溜須拍馬?”
沈其榮徹底蔫兒了,不承認也不行,他沈主任現在這麼炙手可熱,全是因為他有個兒子叫沈川。
“哼!”林美芳冷哼一聲:“我感覺你有點翹尾巴了,腦子也有些熱了,今晚去廂房住,好好冷靜冷靜,退退熱。”
沈其榮張了張嘴,然後一拍腦袋:“哎呀,差點耽誤事,我回來換身兒衣服。”
林美芳問道:“這一身兒不挺好的嗎?也不臟,換衣服乾什麼?”
沈其榮說道:“當初彭老師對二川,可是儘心儘力,現在人走了,我得過去看看。而且何助理她們也要過去吊唁,我得陪著。”
林美芳說道:“我本打算明天出殯的時候去,既然你今晚去,那就一起吧。”
沈其榮問道:“那你明天出殯的時候還去嗎?”
林美芳說道:“去,人生的最後一程,就是衝著她當年對二川的好,我也得去送送。”
沈其榮點點頭:“行,你不用急,呂省下來了,還有個招待會,我換完衣服還要回招待所,等招待會完事怎麼也得四五點,到時候我打電話,然後過來接你。”
“不用你們接!”林美芳說道:“我自己開車。”
聽林美芳說自己開車,沈其榮酸溜溜的說道:“還是兒子心疼媽,說給你一輛車就給一輛車,還是寶馬。我這個當爹的,連輛自行車都沒有。”
“噗嗤!”林美芳笑了一聲,“看把你酸的,車就在外麵停著呢,又不是不讓你開。”
“算了!”沈其榮一擺手,邁步向外走去,“領導都開普桑,我開輛寶馬,算怎麼回事。”
沈其榮進了西屋,一開始還沒注意,當他走到衣櫃前,看到放在上麵的鏡子倒影就是一愣,然後一轉身,隻見炕上堆著好大一堆東西。除了酒之外,還有不少名煙名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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