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川的話,其中一個家夥眼睛一瞪,凶光在眼中一閃,剛要說什麼,可想想屋內坐著的這些人,尤其是阮一書還在其中,讓他把要說的話硬生生咽了下去。
沈川用夾著煙的手點了點那個家夥:“想說什麼說吧。”
“我沒有什麼想說的。”這個家夥叫趙誌光,顴骨很高,說話的時候,粗短的眉毛會很自然的向內擠,這時候眉心就會出現三道豎紋。
“虛偽!”沈川說道:“我這人不止會做生意,而且還會相麵。你顴骨過高,印堂有紋,說明你不但虛偽,還克妻損子,而且是極凶之相。”
趙誌光沒有說話,沈川看向其他幾人:“你們是同事,他家裡的情況,應該有所了解吧。那我就繼續說說,看看我說的對不對。他父母早亡,兩兄一姐,在他十八歲之前,相續離世。有過三任妻子,第一任妻子死於意外,第二任妻子是自殺,現在的是第三任妻子,纏綿病榻。”
這一下,不隻是趙誌光,其他幾個家夥的臉都變了。
沈川抽了口煙,接著說道:“你的第一任妻子在懷孕的時候出了意外,一屍兩命,那應該是你第一個孩子。第二任妻子生了個男孩,三歲時一場高燒,因為治療不及時,燒成了腦癱,母親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而自殺。第三人妻子生了個女兒,是先天性耳聾。”
阮一書他們本來是當故事聽的,可看到那幾個家夥震驚的神色,表情也變得有些愕然,難道沈川說對了?他還真會看相?
看著趙誌光陰晴不定的臉,沈川微微一笑:“你的人生,就是被老天爺下了咒,而對你這種麵相,還有一種說法,那就是天煞孤星。而天煞孤星,雖為大凶之相,但並不對本人有影響,而是對其周圍的人呈極惡之勢。所以,你的一生注定無兒無女,無親無故。如果不破,將會晚年淒慘,孤苦伶仃,六親無緣,刑親克友,孤獨終老。”
趙誌光臉色陰晴不定,沈川繼續說道:“想破嗎?破了,你妻子就會痊愈,你兒子的病情也會漸漸好轉,你女兒在未來也會有一個全新的人生。”
沈川看了看腕表:“我給你兩分鐘時間考慮。”
“不用考慮了!”趙誌光一咬牙,“你有什麼條件!”
沈川說道:“你手裡應該有一些東西吧,比如說關於張奎武的,還有你老板的,拿出來交給我。這是我給你唯一的條件,你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交出來,還你妻子兒女一生平安,不交出來,你將會在十年內,相續失去他們。”
趙誌光咬著牙,雙手緊緊握著拳頭,內心做著劇烈的掙紮。其實他是不相信這些的,但沈川全部說對了,他不知道是該信還是不該信。
沈川的話就是他心裡種下了一根刺,如果不相信,接下來的十年人生,他會寢食難安,會害怕真的有那麼一天,失去妻子和兒女。如果相信,把東西交出來,那他在接下來的人生中也有去處了。
過了好一會,趙誌光猛然抬起頭,雙眼直勾勾盯著沈川:“希望你沒有欺騙我。”
沈川聳了聳肩:“你可以不相信我,把我的話當成故事來聽。”
趙誌光又看了沈川一眼,什麼都沒說,轉身就走。見到他真的走了,剩下的幾個人突然變得有些慌,其中一個瘦高個眼珠轉了轉。
“我手裡也有一些東西,我去取過來。”
“不急!”沈川說道:“等他回來的,你再去取。”
瘦高個張嘴剛要說話,沈川一擺手:“老老實實在這呆著。”
沈川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個家夥想出去通風報信,讓人把趙誌光截住。
不知不覺三個多小時過去了,時間來到了晚上六點,一開始還有人在低聲的聊天,不知道什麼時候,竊竊私語聲消失了,包房內靜得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氣氛越來越壓抑。
“叮鈴……”
“砰!”
沈川放在桌子上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緊接著包廂的門被撞開,趙誌光砰的一聲撞開門走了進來。手裡還緊緊抓著一個牛皮紙袋,裡麵裝著的東西看起來很有厚度。
“我被人盯上了,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人甩開。回來的時候,發現酒店外麵全是張奎武的人,他們認識我,在大門我進不來,是在酒店後麵窗戶爬進來的。”
聽到外麵全是張奎武的人,有的人臉色已經變了,突然有些坐立不安起來。
沈川伸手:“來,把東西給我。”
趙誌光把手裡的牛皮紙袋遞給沈川。
沈川拿出來,除了一盒錄音帶之外,還有兩本厚厚的筆記本,隨手翻了翻,遞給阮一書。
阮一書拿過去,一頁一頁的翻著,臉色非常平靜,看不出心裡在想什麼。
沈川手指很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麵:“膽大包天,為所欲為,簡直是視法律為無物。”
阮一書合上筆記本,沈川看著他,輕聲說道:“需不需要我的幫助?”
阮一書一愣,一陣沉默,沈川也沒再說話,包廂內有陷入了沉寂。
好一會阮一書才說道:“你能做什麼?”
沈川說道:“不是我能做什麼,而是你需要我做什麼。是清理外麵的那些垃圾,還是阻擋住來自上麵的某些壓力。”
阮一書暗暗咬了一下牙,雖然沈川是川禾實業董事長,人脈肯定不是他能比的,但這個事他不認為沈川能幫上忙。可幾個小時過去了,方毅斌那卻一點消息都沒有,他的心可沒有表麵看起來那麼平靜,很可能方毅斌那裡遇到了強大的阻力。所以,他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站在這些人背後的叫常鈷,他是……”
沈川一擺手,阮一書的心頓時就沉下去了,緊接著就聽到沈川問道:“張奎武壟斷了朝城得礦產資源?”
阮一書點點頭:“對!”
沈川繼續問道:“既然常鈷給這些垃圾站台,他是收了保護費還是在張奎武的企業中占有股份?”
阮一書說道:“應該是股份,不過沒有證據。我們不止一次想要調查奎武礦業,抓捕張奎武。”說到這,看了一眼趙誌光幾人一眼,“但指揮不動某部門。”
沈川笑了:“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嗯?”阮一書,包括其他人全都不明所以的看向沈川。
沈川臉色的笑容相當燦爛:“常鈷欠了我很多錢,可他的全部資產加起來才兩千多萬,差的太多,我以為這些錢會爛掉,沒想到來到你們朝城,卻給了我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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