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上輩子在今年的四月份,就開始了曆史上第二次嚴打,可現在都六月份了,一點動靜都沒有。不是他這個蝴蝶翅膀扇的,就是已經開始,但還沒有全國展開,影響力還沒有達到最大,消息沒有傳出來。
沈川微微一搖頭,推門下了車,這事兒也沒什麼好想的,一會打個電話,問問劉海就知道了。
隻是他一下車,倒是把賈政剛嚇得夠嗆,手裡拎著的酒和豬頭肉,差點扔在地上,轉身想跑,被一名兄弟攔了下來。
“賈政剛,你不是總說要弄死我嗎,現在見到我,跑什麼?”沈川在兜裡拿出煙點了一根,看了一眼傻傻站在一邊的光頭和背心兒男。
賈政剛臉色變了又變:“沈二川,我隻是不想跟你一般見識,彆以為我怕你。”
沈川咧嘴一笑:“放心,這次來,我不打你。”
一聽沈川不打他,賈政剛身板兒拔了拔,可看到十多個麵無表情的西裝墨鏡,心又是一哆嗦,腰再一次彎了下來。
他不知道沈川怎麼會在車上下來,跟這些人又是什麼關係。但他能感覺到,沈川已經不是以前的沈川了,身上那種懾人的氣勢,以前沈川身上是沒有的。而且,沈川身後站著的兩個女人,也是氣度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啪!”沈川打了個響指。
李靜秀在公文包裡,拿出離婚協議書交給沈川。
沈川把離婚協議書舉到賈政剛眼前:“念念,上麵寫的是什麼。”
“離婚協議書!”賈政剛條件反射的說出聲來,緊接著氣急敗壞的吼道:“沈二川,你不用想。我告訴你,沈丹就算死,她也要死在我賈家,離婚,你做夢。”
沈川抬手一揮,李靜秀拿出律師證,非常嚴肅的說道:“叫李靜秀,是川禾集團法務部律師,根據《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條規定,虐待可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管製。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手段特彆殘忍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死刑。
根據《婚姻法》第四十六條的規定,還應承擔損害賠償責任。虐待是指故意折磨、摧殘家庭成員,使其在**上或精神上蒙受損害,虐待可表現為積極的、作為的形式,也可表現為消極的、不作為的形式。如打罵、恐嚇、限製人身自由、不予衣食、患病不予治療等。持續性、經常性的家庭暴力,構成虐待。”
賈政剛沒怕,背心兒男倒是怕了。在他看來,打自己媳婦是再正常不過了,怎麼還犯法了。他彆的沒記住,就記住無期徒刑和死刑了。
“小丫頭,老子不是嚇大的。”賈政剛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想去告老子,那就去告。”
沈川說道:“賈政剛,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已經掌握了你虐待沈丹的一切證據。如果不是因為婷婷,今天來找你的就不是我,而是警察。”
沈川把離婚協議書再一次舉到賈政剛麵前,聲音突然變得森冷:“簽了它,你跟沈丹好合好散,以後還是婷婷的父親。如果不簽,我會讓你在監獄裡呆一輩子,到時候你跟沈丹會自然的解除婚姻,而你將永遠失去,婷婷這個唯一的血脈。”
“不信?”沈川看著一臉冷笑的賈政剛,“還記得八三年的嚴打嗎?”
提起那一年的嚴打,賈政剛就是一哆嗦。那年他隻有十五歲,現在有時候想起來,仿佛還能聽到警笛聲。
他們老溝村,就有十來個在那次嚴打中被抓了,四個判了二十年以上,兩個無期,兩個死緩,三個死刑,槍斃的時候,他還去現場看了。後來,就埋在了村後那片小樹林裡。以前打鳥,他經常去那個小樹林,總是看到那三座荒墳。
看著賈政剛臉色的變化,沈川抽了口煙,繼續說道:“第二次嚴打,馬上就來了。如果我舉報你,在加上你虐待妻子,你覺得,會判多少年?下半輩子,還有沒有機會在監獄裡走出來?”
“彆……彆唬我。”賈政剛一梗脖子,色厲內荏的說道:“你以為我會信嗎?”
沈川說道:“我還可以告訴你,因為明年香江回歸,這次嚴打,要比上次力度還要大,還要嚴厲。”
之前他說的那些,包括李靜秀,都是在嚇唬賈政剛。但這次嚴打,可不是嚇唬,而是事實。第一次曆時三年,而這一次,計劃在兩年時間內,迅速改變現有的社會治安情況,保障群眾的生命和財產安全,力度空前的大。
如果沈川真要舉報賈政剛,如果是平時,他乾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兒,也就是拘留罰款,頂格處罰,一年到頭了。但真要在嚴打期間,從重從嚴處理,賈政剛的問題就嚴重了,即使不被送上刑場,判個二十多年,甚至是無期,一點問題都沒有。
“我一直都不認為你是傻子。”沈川接著說道:“信不信,你心裡應該有數。最後再說一遍,你最好把離婚協議簽了,這樣你好,沈丹好,婷婷好,大家都好。”
賈政剛咬著牙說道:“不簽!”
沈川聳了聳肩:“既然你這麼執著,那我就成全你,讓你下輩子,在監獄裡呆著。不過,在這之前,也要給你一個教訓,不然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沈川的話音一落,磕巴抬起一腳,狠狠踹在了賈政剛屁股上。
毫無防備之下,賈政剛撲通一聲,趴在了地上,來了個嘴啃泥。緊接著,磕巴一揮手,幾個兄弟對著賈政剛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因為當過兵,知道打在哪裡最疼而不致命。
賈政剛被打的一聲聲慘嚎,那叫聲,要多淒厲就有多淒厲。光頭和背心兒男,嚇得腿都哆嗦了。
沈川擺擺手,幾個兄弟停了手,把鼻青臉腫的賈政剛架起來。
“怎麼樣,舒不舒服?”
賈政剛眼睛死死盯著沈川,咬牙切齒的說道:“王八犢子玩意,你他媽的說話是放屁嗎?說不動手,為什麼還打我?”
沈川抽了最後一口煙,把煙頭扔在了地上:“是他們動的手,我沒打你啊。”
賈政剛氣得牙齒咬得噶吱吱響:“沈二川,老子跟你沒完,你等著。”
沈川拍拍賈政剛的臉,歎口氣說道:“既然你這麼執著,那我就成全你。”說完上了車,然後拿出電話打給劉海辦公室。
很快,聽筒裡傳來劉海的聲音:“你不是回京了嗎?”
“我又回來了!”沈川把事情說了一下:“夠判嗎?”
劉海說道:“你要是有證據,判個兩三年是沒問題的。”
沈川問道:“隻能判兩三年?”
劉海說道:“他這個還夠不上虐待,能判他兩三年,還是因為其他違法行為。”
沈川問道:“是不是又要嚴打了?”
劉海一愣:“你怎麼知道?”
沈川吐了口氣,看來他的小翅膀還沒有那麼大威力:“猜的,明年就要回歸了,以現在的治安情況,上麵肯定要有大行動的。”
劉海說道:“四月份就下來文件了。”
沈川說道:“那怎麼沒有動靜呢?”
劉海說道:“這麼大的行動,哪有說展開就展開的。一些案件的線索整理和偵查,都是需要時間的。隻有掌握了證據之後,才能行動。”
沈川說道:“有時間再聊吧,你讓人過來,把賈政剛帶回去。”
劉剛說道:“你還真想讓他進去呆兩年?”
沈川說道:“如果我姐沒有孩子,我管他賈政剛死活。但有孩子在,而且孩子還小,我這個當舅舅的,總不能把事情做絕。畢竟那是孩子的親爸爸,我要是把賈政剛送進去,孩子長大了,會不會恨我,這個很難說。”
劉海說道:“你的意思,就是嚇唬嚇唬他,讓他把離婚協議簽了唄。”
“對!”沈川說道:“隻要他把離婚協議簽了就行。”
“好!”劉海說道:“你在那等著吧,我這就讓人過去。”
沈川掛斷電話,推開車門下了車,一股熱浪撲麵而來,對何佳麗和李靜秀說道:“這天太他媽的熱了,你們兩個上車等著。”
何佳麗點點頭,天確實太熱了,現在她身上都是汗,太難受了,沈川不說,她也打算上車吹空調了。
“我們上車呆著。”何佳麗對李靜秀說了一聲,打開車門就上了車。刷的一下,燥熱消失的無影無蹤,溫度瞬間就降了下來,身體汗毛都豎起來了。
“還是在車裡吹空調好!”李靜秀拿出紙巾,對著鏡子,擦了擦臉上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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