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染卿覺得自己就像一塊豬肉,任由她們幾個在那挑肥揀瘦,這滋味沒體會過的人不會懂。
“墨雲轍,你給老娘等著,等我嫁過去,你就死定了!”淩染卿在心裡發誓,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家夥。
他喜歡什麼類型,她心裡清楚的很,但她是一個要做反派的人,清純什麼的太不符合她的形象了,她為什麼非要打扮成他喜歡的樣子,淦,還要老娘勾引他不成。
這天晚上,淩染卿剛和兩位嬤嬤研究完‘人類學’的奧秘準備睡覺,一隻大手便將她從被窩裡拖了出來。
雖然現在已經是初春,但晚上的溫度還是偏低,隻穿了一身單薄裡衣的她,瞬間就被凍得清醒了。
“臭丫頭,睡什麼睡,帶你去看好玩的。”耳邊響起那熟悉又討厭的聲音。
“我……還沒穿衣服呢。”淩染卿敢怒不敢言,縮著脖子,整個人瑟瑟發抖。
她發誓,等她出師後,第一件事就是把他打一頓先,然後再把他綁起來從山崖上推下去,讓他體驗一把蹦極的感覺。
於靳東隨手拽了一個東西給她披上,不耐煩的說道:“誰看你,一小丫頭片子,半點韻味沒有。”說著他的視線在她胸口掃過,搖了搖頭道:“晚上睡覺你都不把東西拿出來。”同情的語氣很是明顯了。
淩染卿一臉懵逼,後知後覺明白他說她胸口塞了東西,一時語結。
“我,這不是……”想解釋,但又覺得尷尬,想想還是算了。
“唉,你還小,彆想那麼多。”於靳東同情的摸了摸她的頭頂。
“嗬嗬。”淩染卿嘴角抽了抽,媽的,老子是不想和你這種俗人解釋懂不懂。
然後她就裹著床被子,被於靳東扛在肩上,大半夜在屋頂上竄來竄去,她露在被子外的頭發被風吹得亂七八糟,上下通風的感覺糟透了。
她這看起來完全就像被人擄走了一樣,還好暗衛都認識他,所以沒有出來阻止,不止如此,那些女暗衛看到他就犯花癡。
誰讓這廝頂著一張成熟的妖孽臉,穿衣服也不好好穿,總露出半個胸膛,雖然淩染卿一直懷疑她是故意的,但也不得不承認,他身材確實很好,人魚線分明再加上他驚人的海拔,肌肉結實卻並不過頭,確實吸引人。
但……她對他完全感冒不起來,不單單是指他的性格她不喜歡,而是他給她的感覺和現世那些把她養大的叔叔一樣,就是長輩的那種。
就在淩染卿覺得自己快凍死的時候,於靳東停了下來。
首先聽到的是熟悉的“嗬嗬”聲,定睛一看,果然是她家那四朵豬花,為什麼說是豬,那是因為它們現在的塊頭是原來的兩倍。
此時,它們正在玩弄幾個人,用那長長的花莖把人拋來拋去,還有一個正在吞咽,顯然是把人吞下去了,下一秒,又把人吐了出來。看這情形玩了有一會兒了,那幾個人全都口吐白沫了。
“他們是……”淩染卿估摸著又是來暗殺她老爹的人。
“他們是誰不重要,我問你,你練刀是為了什麼?”
隨著“咣”的一聲,一把銀色的大刀出現在於靳東手中,刀身上雕刻著一隻威猛的海東青,在這夜色之中,銀光冉冉,很是顯眼。
“自保吧。”淩染卿被他這突然認真的口吻嚇了一跳。
“嗬。”於靳東輕笑了一聲:“我不管那個之前教你練刀的人是誰,但他肯定和我一樣,絕非良善之輩,那麼他教你練刀的初衷是什麼,你還記得嗎?”
初衷?淩染卿突然愣在了那裡,思緒回到了她曾經八歲的時候,某個同樣是一頭銀發的男人拿著把大刀對著她,問了她同樣的話。
她當時的回答是什麼來著?她隻記得對方聽完她的回答,仰天大笑。
“刀,是這麼用的。”
銀光一閃,淩染卿眼前閃過一片血光,一顆頭顱在她眼前飛了過去,與此同時她也想起了自己那時候的回答。
“打敗你!”八歲的她是這麼回答的。
至於她那時候為什麼會這麼說,她也不知道,可能是覺得這個回答斯誇羅會滿意?還是那個時期她中二病爆發?
“害怕了?”看著她兩眼無神,仿佛已經嚇傻的樣子,於靳東將刀上的血水甩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