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宣和林不寒,神色各異。
餘舒急忙跟著楊興,邊走邊說:“殿下,二爺是不是被抓到這裡來了,我來的時候,聽有宮女太監在議論。”
楊興忽然停住腳步,看向餘舒:“你怎麼知道楊戰活不過一個月?”
“荼毒無解,二爺能支撐,應該是他的強大武夫血氣壓製。”
“為什麼這麼久了你才跟我說?”楊興眼神冷冽的盯著餘舒。
餘舒麵色有些蒼白了。
楊興再度追問:“是他之前讓你不要告訴彆人,包括我是吧?”
餘舒臉色更白了。
“無話可說了吧,那現在為什麼又要告訴我了?”
餘舒深呼吸了幾次,這才鎮定了幾分!
神色平靜的開口:“之前我雖然知道二爺中了荼毒,但是看二爺沒中毒的樣子,所以妾身就沒往深處想,可是今日綠楊回來,才告訴我,二爺恐怕支撐不了一個月了,因此妾身才趕來告知殿下。”
忽然,楊興打量了餘舒一眼,話鋒一轉:“餘舒,聽說你堂哥回來了?”
“嗯。”
“現在你堂哥還在天都城吧?”
“在!”
“餘舒,你這是怎麼回事?你堂哥這麼多年沒回來,回來了,你也不告訴我,怎麼也要為你堂哥接風,今晚,請你堂哥過來赴宴。”
說完,楊興似乎都不想再聽餘舒半句話:“就這麼定了!”
說著,楊興就轉身走了。
餘舒沒有再追上去,看著那個離去的身影。
這一刻,餘舒忽然發現,太子竟已這般陌生了。
接著,餘舒回頭,看了一眼文德殿的輪廓,眼中充滿了擔憂。
是啊,正如先前楊興說的,她隻是一個太子妃,能做什麼呢?
……
楊戰還帶著鐐銬,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麵對楊武的怒氣衝天,楊戰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仿佛,剛才耳朵堵了,聽不見。
楊武看到這一幕,深吸了一口氣,乾脆閉上了眼睛。
兩人也不說話了,就這麼乾坐著。
外麵太子來了,又走了。
楊戰倒是聽得清楚。
此時,楊戰不禁自嘲一笑。
果然變化就來了!
似乎感覺到楊戰在笑,楊武睜開了眼睛。
此時,楊武的臉上沒有了一絲怒氣。
反而露出幾分暮氣沉沉。
楊武招手道:“坐那麼遠乾什麼,害怕朕吃了你?”
楊戰笑道:“戴著鐐銬呢,老頭子不介意,我還介意讓老頭子你感覺晦氣呢。”
“你自己打不開?”
“這可是精鐵鐐銬,可不是一般的,沒鑰匙,打不開。”
“過來!”
楊武指了指跟前的椅子。
楊戰其實已經站起來,走了過去。
坐下。
楊武就指著楊戰的手:“伸出來!”
說著,楊武就在旁邊的抽屜裡。
拿出了一個小盒子。
等到楊戰伸出手的時候,楊武從盒子裡拿出了一把鑰匙,直接將楊戰手上的鐐銬打開。
砰砰!
楊戰將鐐銬丟了出去,坐在椅子上,忽然就雙腿翹了起來。
腳直接湊到了楊武跟前。
楊武皺眉:“成何體統!”
“手上的解了,勞駕,腳上的也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