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衙門口,餘舒的輦車正停靠在旁邊,不過她沒有下來。
“貴妃娘娘,二爺說,您來了儘管進去,哪裡還需要通稟,這不是折煞我們二爺了嘛。”
老六跑到輦車旁,一本正經的說著。
輦車裡傳來餘舒很溫潤的聲音:“二爺真是這麼說的?”
老六神色一肅,舉起手就說:“絕對是這麼說的!”
“你這怕是給你家二爺找麻煩吧?”
老六笑道:“貴妃娘娘這說的什麼話,您是貴妃,身份尊貴,何須稟報。”
“二爺手底下,也就你最會說話。”
“娘娘請!”
楊戰看見餘舒的時候,她身披黑色披風,戴著鬥篷。
進來的時候,餘舒直接屏退了宮女和隨行太監。
走進屋裡,直接將披風和鬥篷都給取了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看到餘舒的時候,都有些讓楊戰眼睛一亮。
而這次,更是讓楊戰有些意外了。
本以為,流言蜚語,加上有了身孕,當然絕對不是他楊戰的。
這女人,還能如此的光彩斐然,落落大方。
站在他的麵前,沒有絲毫的扭捏,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如當年第一次在北濟見麵。
那是她還不是太子妃,隻是戰死神武軍的家屬。
當然,當時楊戰根本不知道餘舒是原神武軍大將軍的女兒,隻是覺得好看,多看了兩眼而已。
當時心裡更多的,是那些戰死的袍澤,一次損失過半,神武軍高階將領,死的死,殘的殘,就連神武軍大將軍餘宏也是在那一場戰死。
整個神武軍都處於消極狀態,也包括他,因為他隻是一個五品懷化郎將,又有什麼資格帶兵為袍澤們報仇!
餘舒歪著腦袋,望著有些發呆的楊戰:“二爺在想什麼?”
楊戰回過神來,笑道:“在想曾經的事情。”
餘舒直接坐下了,看見一旁擺放的燒雞和酒,倒是一點都不客氣,拿起了一根雞翅啃了起來,吃了幾口,還將桌上的酒壺直接提溜起來,對著壺嘴喝!
似乎是很久沒有喝酒的樣子,餘舒想將酒壺給喝乾。
楊戰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你不是有身孕嗎,彆喝太多了,不太好!”
噗……
餘舒一口噴了出來。
有些無奈的放下酒壺,放下了雞骨頭。
隻是紅唇上還有些油潤,發亮。
餘舒蹙眉:“二爺這麼快就聽說了?”
“嗯,聽說了些風言風語。”
“說我有身孕了,還明裡暗裡說是你的?”
臥槽!
楊戰有些愣住了,這女人,怎麼比他還直接了,這是受刺激了,徹底放飛了?
“有這些謠言。”
餘舒直接轉頭,繼續對付他的燒雞。
大口往嘴裡塞,好像皇宮裡缺衣少食一樣,兩個腮幫都鼓了起來,還不停嘴呢。
好家夥,不一會兒,一隻燒雞給他乾下去了一大半。
楊戰有些鬱悶,之前在天牢本想和三子四兒他們吃點燉老鷹,不過那老鷹太老了,一時半會兒都燉不軟,軍務繁忙也就回南衙來了。
這才讓老六買來的,他還沒吃,這餘舒就來了。
這下,午飯都沒得了。
終於,餘舒似乎吃飽了,還打了個嗝。
又端起酒壺,將剩下的酒給喝了精乾。
這……得多饑渴?
楊戰此時,坐在了一旁,又看了回美女吃播,雖然沒有碧蓮那麼凶。
但是也看起來很賞心悅目。
終於,餘舒放下酒壺,頗為豪氣的說了句:“痛快,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