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聾啞女不傻，還能理解一些。
於是就側頭，讓自己的耳朵對著楊戰。
楊戰上前兩步，看見聾啞女的耳朵內部，手中的刀，又緊了幾分。
倒不是想殺這女人，而是感覺這女人實在是有些慘了。
耳朵中空，是被人將耳膜等挖了，才導致聾了。
也就是說，這女人是被人弄成聾啞狀態的。
不過，也讓楊戰有了幾分希望。
楊戰忽然用風刀，在地上寫了幾個字：“你叫什麼，為何在這裡？”
聾啞女看著楊戰寫下的字，然後抬起頭，又對楊戰比劃了幾下。
楊戰搖頭，又寫下幾個字：“我看不懂你比劃的是什麼意思。”
這一刻，聾啞女忽然轉身，跑了開去。
楊戰這才將小柔從身後拉出來：“你為什麼會害怕她？”
小柔還有些驚懼，慌張，不過聾啞女走了之後，小柔更平靜了些。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看見她我就害怕，我……”
小柔說不清楚，因為她的記憶是殘缺的，當然，楊戰也不知道，小柔的人格是不是殘缺的。
不過，這事情，還是讓楊戰有些警惕。
“難道以前你見過她？”
小柔搖頭：“我不知道，我反正看見她，我就害怕。”
這問題……無解！
楊戰指了指心口：“你要是真害怕，就進來吧！”
小柔還是一下子化成了一縷白光，融入進了楊戰的心口，進了玉牙中。
“你還能聽到我說話嗎？”
“能。”
“你再想一想，為什麼你在這裡能夠醒來。”
“應該是這裡有什麼東西能喚醒我。”
“沒進來之前，你是不是對外麵一無所知？”
“我覺得我在睡覺。”
楊戰無奈，又是無解！
此時，那聾啞女跑了回來，還拿著紙筆。
然後就趴在地上，用筆在紙上寫。
寫完之後，跪在地上，雙手將紙拿起來遞給楊戰看，眼睛亮晶晶的。
楊戰捏住了那張紙，隻是手微微有些顫抖了。
頭一次，楊戰的鼻子有些發酸了。
想到為他擋刀戰死的沐言誌，想到了他臨終的托付。
想到了那小子，要死了，還咧嘴心滿意足的笑著說：你得叫我大哥了！
因為之上寫著：我叫沐紅漁，我被人抓到了這裡。
楊戰忽然上前，捏住了沐紅漁的手，將她拉了起來。
楊戰的眼睛有些紅。
“沒事了！”
沐紅漁感受到了楊戰身上的殺機，害怕的掙紮了起來。
楊戰急忙用風刀在地上寫了一句：“沐言誌，是我兄弟，我是北濟神武軍大將軍楊戰！”
當沐紅漁低頭，看見了地上的字，沐紅漁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一直盯著地上的字，眼淚不斷地吧嗒掉落在地上。
看著身子顫動的沐紅漁，楊戰鼻子更酸了。
就在這時候，沐紅漁趴在了楊戰寫下的字上，伸手撫摸著沐言誌三個字。
“啊啊啊……”
她似乎在說著什麼，但是楊戰聽不懂。
楊戰捏緊了刀，看向了那坐在椅子上的薑黎幻象。
她還在不厭其煩的嗬斥著，大膽，滾……
便宜這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