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輪到許靜之大驚失色,震驚地看著葉風,難以想象葉風隨口的一句話,竟令人回味無窮,包羅萬象。
而葉風說完這句話後,也暗暗有些後悔,因為不小心,又說順口了,竟然把幾千年後的名言道出,不知又會影響這個世界多少人!?
要知道,上一次葉風隨口一句聖人言,直接讓莊子發瘋一般,到現在還不知所蹤。
“師弟,你說的才好啊!”許靜之又驚又佩,喃喃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難以置信的搖頭,“單憑這句話,如果你進了儒家,肯定也會受到重視。在我們這裡種地,反倒是屈才了。”
葉風哈哈一笑:“聽說在這裡,種地就能變強,所以我就來了。我也喜歡這種腳踏實地的感覺。讀書如果不能學以致用,即便是讀再多聖人文章,也不過是百無一用!”
“說的太好了!”許靜之讚道,“我也覺得,孔老二的那些東西,虛無縹緲,沒什麼了不起的。孟子經常批判我們農家,可他們儒家,又有什麼了不起的呢?既不會種田,也不會做工,他培養的弟子,是騎在我們勞動人民頭上的貴族!我們農家,深以為恥!”
聞言,葉風重重點頭,覺得師姐的言語,雖然有些偏激,但卻有後世無產階級的思想與覺悟。
無產者,自然對君君臣臣那一套,嗤之以鼻。因為後世講究,人人平等,勞動最光榮!
“呀!”說完這些後,許靜之又左看右看,有些心虛的吐了吐舌頭,低聲道,“剛才我說的這些,你可不要告訴彆人。若是被我爺爺知道,又該罵我了。”
“但剛剛聽了你的那句——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而我們農家一直都在實踐的道路上,這句話也證明了我們的價值!所以才忍不住多說了幾句。”
“我可就是不服——憑什麼儒家經常批判我們,瞧不起我們,嫌棄我們沒有文化,有辱斯文,而我們農家還不能反擊呢?”
當然,即便是辯經,農家擅長的是動手,而不是動口,自然也辯不過那些滿腹經綸的學子,但葉風剛才的那句話,卻極具殺傷力。
許靜之覺得,下一次論道大會上,如果自己說出這句話,即便孔孟親自,也無法反駁。
葉風也笑道:“貴族老財們,就是用文化來卡我們普通人!他們壟斷了知識和文化,還堂而皇之的說什麼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簡直雙標到了極點。”
“我聽說,咱們稷下學宮的資金,有一半都是來源於我們農家的勞動成果?單憑這一點,九流十家之中,農家就應該排第一,是其他諸子百家的衣食父母也不為過!儒家又有什麼資格瞧不起我們、批判我們?下次斷了他們的資金,餓他們幾天就老實了!”
——噗呲!
聽聞葉風的這番話後,許靜之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的笑,就如同盛開的花朵一般,燦爛而迷人。
隨後,許靜之拍著葉風的肩膀,道:“師弟,下次辯經,乾脆你上吧,就憑你這口才,肯定能說得其他各家,啞口無言,也替我們農家,扳回一局!”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許靜之覺得,這個新來的師弟,雖然笨手笨腳的,但是嘴上功夫了得,頻頻能夠說出驚人之言,不亞於那些儒生,由他參加辯論,好好諷刺一下那些自會高談闊論又百無一用的書生們。
而往年,農家都是被其他諸子各家,說得啞口無言,因為農家擅長動手,有時候他們甚至想要跟各家打上一架,後來乾脆就不參加辯論,但這也更加助長了其餘各家囂張的氣焰,對農家的批判更甚了。
“好!”葉風一口應下,憑借著自己肚子裡裝著後世五千年的知識儲備,與諸子百家爭鳴,應該也不在話下。
同時,身為一名合格的無產階級的戰士,葉風同樣也瞧不上那些誇誇其談的儒生們,是時候讓春秋戰國也感受一下來自無產階級鐵拳的威力了!
就這樣,葉風順利入農家,一邊種植火竹,一邊在這邊安頓下來。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就在葉風自以為安如泰山之際,一場針對他的行動,也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