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忌,不會是發現什麼了吧?
田允不安的心想。
畢竟,田忌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不懷疑呢?
同時,剛才那番話,應該也有敲打自己的意思。
“唉,看來這錢,還真是不好賺啊……”田允無奈一搖頭,決定回去跟葉風和許靜之商量一下再說。
在送走了田允後,田忌確實對此人起了疑心,畢竟二人關係,也說不上好,對於這個偏遠旁支的親戚,田忌還是信不過的。
萬一出了什麼岔子,田忌可不願在此人身上吃虧。
至少,得做兩手的準備,不能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一個信不過的人身上。
“唉,一年半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田忌細細一想,覺得不能耽擱,必須得立即著手準備,當斷則斷!
旋即,田忌起身,更衣,準備出一趟遠門,去拜訪一位大佬。
“老爺,去哪兒?”
田忌上車以後,車夫問道。
“去孟嘗君的府上。”田忌準備去拜見一下孟嘗君,請他給自己出謀劃策。
同時,孟嘗君的人脈,要比田忌更廣,門客眾多奇人異士,真要動手,也比自己更方便。
田忌心想,若有孟嘗君幫忙,我無憂矣!
與此同時,楚國那邊,也發生了一件大事。
那就是墨家傾巢而動,直逼楚國的都城,要了結之前的那樁血案。
在墨家看來,血案就要用血來償還!
由於凶手,乃是楚國春申君黃歇的門客,所以牽扯更廣,也更棘手一些。
起初,春申君包庇自己人,拒不配合,甚至遷怒於墨家,擾亂了自己取鼎的計劃。
但隨著墨家的人,越聚越多,幾乎傾巢而動,集結於楚國。
這下,就連楚國的國君,也是倍感壓力。
楚國人都清楚,必須得給墨家一個交代,而凶手更是保不住了。
最終,在多輪會之下,雙方達成了共識。
凶手——李園和朱英,肯定要償命,當場被處死,屍體也交給墨家處置。
然後就是春申君,也有縱容和包庇門客的嫌疑,楚國暫時免去了春申君的一切職務,並且勒令春申君解散了他府中全部的門客。
以此,才勉強壓下了墨家的怒火,楚國又設宴款待一番,墨家眾人這才徐徐散去。
這一場微不足道的小插曲,看似普普通通,但實則如同蝴蝶翅膀一般,影響深遠,不僅是對楚國,更是對春申君而言,打擊沉重。
死一兩個門客,以及失去權力事小,被迫解散所有門客,才是對春申君最大的打擊——這也就意味著,他這些年的耕耘和積累,一朝消散。
同時,這件事,也令墨家,再次名揚天下,麵對強大的楚國,都能夠如此,就連赫赫威名的春申君都認栽了,這也再次證明了一件事,墨家的弟子,不能惹!
楚國,就此消停了,暫時退出了爭奪九州鼎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