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條件!?
齊王有些惱火了,怎麼這麼磨嘰?
寡人還沒提條件呢,你一個篡逆之輩,有什麼資格提條件!?
“你說!”荀子道。
“此子——”孟嘗君田文指了指葉風,道,“此子身懷寶甲,刀兵不入!我可以與他一戰,但他必須得卸甲!”
田文深知,葉風身上寶甲的厲害,田忌正是著了他的道,沒能破開寶甲的防禦,所以才慘遭反殺!
為了避免自己也步其後塵,所以在開戰之前,必須得讓葉風卸甲!
“可有此事!?”荀子看向葉風,一時間還真看不出來,他身上穿有什麼寶甲之類的東西!如果是真的,那確實是寶貝啊,已經達到肉眼難辨的程度了!
“確有此事!”說著,葉風亮出了自己身上的流雲鎧!
好寶貝!
隨著流雲鎧現世,引得滿堂彩。眾人紛紛露出了羨慕的神色,沒想到世間竟有如此至寶,竟還穿在了葉風的身上!
先是帶來的九州鼎,現在還身穿流雲鎧!?
一時間,稷下學宮眾人不知,在葉風的身上,到底還隱藏著多少的秘密和寶貝!?
“田文,你剛剛還嘲諷我?”齊王見狀,也忍不住反唇相譏,“你不光怕我葉兄弟,甚至連我葉兄弟身上的一件衣服都怕!?怕這怕那的,乾脆就彆打了!你直接認輸吧!”
齊王在見到流雲鎧的那一刻,料定葉風要是身穿此寶甲,勝算肯定大增,因此說什麼,也得保住這件衣服不可!
但如此寶物,對田文而言,威脅太大,說什麼也得卸掉!
“這……”這下,就連荀子,也有些不知該如何定奪了。
最終,還是將選擇權,交到了葉風的手中,問道:“葉風,你看如何!?當然,此寶物是你自己的,你也有權穿著它,繼續戰鬥!”
葉風看了看流雲鎧,又看了一眼田文,而後淡然一笑,道:“罷了,為了讓田氏一族,輸的心服口服,那我就褪去此甲,又有何懼!?”
說著,葉風親自卸下此寶甲,輕輕折疊,放入懷中。
流雲鎧甲,薄若蟬翼,可折疊縮小至掌心一般大小,置入懷中,也可當做護心鏡一般使用。
“好,痛快!”齊王忍不住讚道,“姓田的,這下你還有什麼意見!?”
田文見狀,也不由得拱了拱手,表示敬意。
接著,田文又轉向荀子,道:“荀老夫子,可以安排接下來的戰鬥了!”
就這樣,雙方一拍即合,以王對王的方式,一戰定輸贏,免去了齊國的內戰之隱患。
荀子將此事,昭告天下,自然也引來了一片讚揚和熱議。
“不愧是荀老夫子,這果然是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啊!”
“是啊,上層爭權奪利,就不要影響我們普通老百姓種地過日子!他們那麼喜歡打,就讓他們自己打個夠吧!”
“哎,你們說,這一次誰能贏?齊王竟派了個名不見經傳之人,替他對戰大名鼎鼎的孟嘗君田文?這還能有勝算嗎?”
“名不見經傳?你知道此人是誰嗎?他可是數月前從魏國挖出了九州鼎,一路躲避追殺,來到齊國,前不久又剛剛一戰廢掉了趙國的郭開,擊敗了四大刺客之一的荊軻,甚至據傳連田忌都已喪命在此子手上!你管這叫名不見經傳!?”
孟嘗君田文的大名,彆說齊國,就是放眼七國境內,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程度。
因此,外界眾人的熱議,大多都是圍繞在葉風這個外人的身上,既好奇他有何底氣,敢與孟嘗君田文對戰,同時也期待著一場勢均力敵的大戰!
荀子將決鬥的場地,選擇在了臨淄城內的廣場之上。
也是為了方便,讓全體齊國百姓,共同見證這一戰,角逐出新的齊王。
如此一來,落敗的一方,也能夠心服口服,免得日後再後悔。
同時,荀子又以稷下學宮祭酒的身份,讓各地起兵的義軍們,放緩行程,或乾脆退兵,等此戰過後,決出新的齊王,齊國將重回正軌,不起兵戈。
各地的義軍,也紛紛響應,願意配合。
但唯有管仲的一支隊伍,繼續向臨淄趕來,並向荀子表明態度,要為齊王、為薑氏而戰,絕不承認田氏代齊這個結果——哪怕最終孟嘗君田文勝出,也絕不承認他這諸侯王的身份!
荀子念其忠勇,也沒再過多乾涉,任憑行動——反正以他的進軍速度,來到臨淄城,都是明天的事了。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而今天,就要決出一個勝負!
很快,雙方就位。
在廣場的中央,以巨石組成了一個高聳的擂台,約莫一個足球場一般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