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你師父敢不敢來見我!?”
見華國棟放下電話,臉色有變,姓陳的禦醫,已猜出了答案,不禁麵露得意之色。
隻要是聽聞太醫院、外科聖手之名,江湖騙子無不望風而逃,哪裡還敢來與自己當場對質,等著被揭穿麼?
果不其然。
隻聽華國棟搖頭道:“我師父說了,不來。”
此話一出,現場不禁一陣嘩然。
眾人也都是搖頭苦笑,心想果然是騙子,不敢來了。
父親華軍陽也剛想要勸兒子,以後離這種人遠點。
但,華國棟話音一轉,又道:“我師父的意思是,這點小傷,還用不著他親自動手。”
“再說了,我師父出手救人,可是有規矩的,救一人就必須殺一人。他不來也好。”
華國棟突然想到這個規矩,覺得師父真來,反而麻煩了。
自己父親,可是堂堂順天府的府尹,豈會因為這點小事而去傷人性命?
“嗬!”陳禦醫聞言,忍不住笑出聲來,“這江湖騙子,本事不大,規矩倒是不少?還救人就殺一人?他以為自己是殺人醫聖啊!?”
“殺人醫聖都沒他這麼大的架子!不敢來就直說,你就彆給他找台階下了。”
周圍眾人聞言,也暗自發笑起來。
本事沒有,反而學起來殺人醫聖的臭規矩了,這不是東施效顰,貽笑大方麼!
“國棟,你就彆替你那師父辯解了……”華軍陽苦笑一聲,一副大家都懂的表情。
“大家彆急。”華國棟說著,拿出了葉風先前給他們每人一顆的丹藥,又道,“雖然我師父不會來了,但他說這顆丹藥,可治愈我父親的肩傷。”
什麼!?
此話一出,眾人的目光,不禁都集中在了華國棟手上的那顆丹藥上,並麵露狐疑。
這麼普普通通的一顆丹藥,既能治療肩膀的外傷,又能驅除體內的奇毒?
大家怎麼看,都覺得不太可能。
不要說他人,即便是華國棟自己,也沒想到這丹藥,能有如此神效?
不過,本著對師父的絕對信任,華國棟還是拿出了丹藥,準備勸父親服下。
“真是胡鬨!”這時,陳禦醫氣得直撇嘴,“老夫都已經給你父親,治療的差不多了,你這時又隨便拿出一顆丹藥來,說能治愈?不是想占老夫的便宜吧?”
這要是治好了,算誰的?
華國棟笑道:“陳禦醫,您不是還沒能解我父親中的毒嗎?而且我父親的手臂,也不能用力?”
“那是因為中毒太深,老夫也無能為力。”陳禦醫不服氣地道,“換誰來治都是一樣。能保住你父親的手臂,就不錯了。”
“我師父就不一樣!”華國棟道,“服用我師父的這顆丹藥,保證能藥到毒除!而且也不會影響今後的用力和動武。”
“夠了!”這時,華軍陽卻一聲嗬斥,打斷了兒子的無理取鬨,然後又向陳禦醫致歉,“犬子頑劣無禮,還請禦醫見諒,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來人,快幫我送陳禦醫回太醫院。後續的治療,還要多勞諸位禦醫們費心了。”
畢竟,華軍陽還著急等著太醫院禦醫們的會診,替自己解毒療傷呢,哪裡能容兒子在這裡胡攪蠻纏,豈不是耽誤自己的病情?
“哼!”陳禦醫輕哼一聲,“好說。華大人的麵子,老夫還是要給的。奉勸令公子,今後還是遠離那些江湖騙子為好。”
說著,陳禦醫拂袖,就要轉身而去。
“爸,你就吃了這顆丹藥吧。”這時,華國棟也不管禦醫去留,轉而拿著丹藥,力勸父親服下試試。“若是不成,我也自斷一臂,向父親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