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金縷衣還在燕京衛,江南王自然不方便當麵發難,強取豪奪。
但如今見金縷衣失勢,被貶到了一個清水衙門,既可隨意拿捏。
更重要的是,江南王深知,金縷衣背後最大的靠山,已經倒了,更加無所顧忌。
“無論用什麼手段,想方設法拿到那份名單即可。”江南王道,“切記,不要弄死了,留她一條小命。”
“放心吧,大人!”天殘老人殘忍地笑道,“我最喜歡玩兒人,死了可就不好玩了……”
交代完這些後,江南王上車,直接離開了現場。
剩下的,就交給天殘老人來自行處置了。
待江南王離開後,天殘老人陰惻惻地冷笑道:“美人,你已經錯失了第一選擇,現在隻剩下最後一條路了!”
金縷衣拔出了佩刀,嚴陣以待。
“好啊……”天殘老人放肆大笑,“我就喜歡對抗激烈的!”
話音未落,天殘老人仿佛化身成為了一道殘影,向著金縷衣撲麵而來。
見狀,金縷衣也不猶豫,瞄準目標,一刀就劈了下來。
霎時間,天殘老人以空手奪白刃之勢,直麵刀劈斧砍,渾不在意。
——當啷!
一聲巨響。
金縷衣的佩刀,重重地劈在了天殘老人的手臂之上,竟紋絲不動,仿佛擊打在了厚重的岩石表麵,未傷分毫。
反震得金縷衣,隱隱虎口發麻,震驚不已。
而與此同時,天殘老人的另一隻手,以鎖喉之勢,直取金縷衣的咽喉。
見狀,金縷衣抽刀回身,在電光石火的一瞬間,反以刀麵,隔擋住了對方的五指。
——當!!
又是一聲脆響,天殘老人的手指,重重地擊打在了刀麵之上,擦出了些許火花。
巨大的衝擊力,令二人,都不由得退後一步。
“有兩下子!”天殘老人冷笑誇讚,“不愧是曾經的燕京衛指揮使,能擋住老夫這一擊的,還真沒幾個!”
當然,天殘老人剛才那一擊,並未使出全力,不過是試探而已。
畢竟,他全力一擊之下,普天之下也沒幾個人,能夠抵擋得住。
“嘶——!?”而金縷衣被震退後,也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再看自己手中的佩刀,剛剛被擊中的刀身表麵,竟出現了一道凹陷的指痕,險些被五指洞穿!
“好強的力道!”金縷衣暗自心驚。
要知道,她手中的佩刀,可不是普通兵刃,而是官方以特殊材質、並請來能工巧匠鑄造而成,削鐵如泥,堅不可摧。
“你到底是何人!?”金縷衣心想,能有這番身手的,恐怕不是一般人。
天殘老人冷笑數聲,並一步步再次逼近:“告訴你也無妨。老夫綽號天殘,是曾經天殘嶺的嶺主!”
天殘嶺!?
金縷衣聞言,再次大驚。
江南王、天殘嶺、天殘老人……
這一係列信息,組合在一起後,令金縷衣恍然大悟,不禁驚怒交加。
要知道,當初天殘嶺被剿滅,可是上過頭條新聞,被大肆報道,也算是江南王的一大功績。
結果沒想到——!?
“原來……江南王並未將天殘嶺徹底鏟除……反而暗自收編了那些窮凶極惡之徒!”
天殘老人冷笑道:“小丫頭,你知道太多了、也太晚了……看來待會兒,得把你的舌頭也拔掉了!”
話音未落,天殘老人再一次閃電般出手,相比於剛才,速度更快,力量更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