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拓跋烈火身為大夏兵部的暗閣密探,原本隱藏在匈奴軍中,隻是作為線人,往大夏那邊傳遞消息。
結果由於能力出眾,一點點被提拔。
一不小心,竟坐到了右單於的位置,統領豹騎,地位僅次於匈奴王。
原本高升,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但是對於拓跋烈火而言,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仿佛右單於這一官銜,成為了人生汙點一般,日後衣錦還鄉,都無顏麵見江東父老,也不好向朝廷交代了。
更要命的是,像他們這種密探,身份隱秘而特殊,彆說在匈奴了,就算是大夏,乃至兵部,也僅有寥寥數人,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
一旦朝中發生人員變動,隨時都有可能斷了聯絡的線路,那他將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恐怕再也回不去了。
他在匈奴的身份越高,萬一斷了聯絡人,那麼想要回去的難度也就越大。
試想一下,如果有一天,匈奴的單於,主動來投,說自己曾是大夏派去的密探臥底,但線人中斷,沒了人證,更無物證,誰能相信?誰敢相信?
到最後,怕是兩頭不討好,大夏與匈奴都人人喊打,九死一生。
不過萬幸,天無絕人之路!
幽州戰神變更之際,給了匈奴南下的機會。
這也給了拓跋烈火建功立業兼衣錦還鄉的可能。
於是拓跋烈火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通過中間人,將兵部的人給招來會和。
隨便再把地位僅次於自己的左賢王誆來,當場斬殺,當做回歸大夏的投名狀與獻禮。
左賢王若地下有知,肯定得回一句:我可真謝謝哦!
“行啊,兄弟!”呂孤泓讚道,“你都臥底到二把手了,再給你幾年的時間,你差不多都能帶著匈奴,一起歸順大夏了!哈哈!”
麵對呂孤泓的玩笑,拓跋烈火苦笑一聲,臥底多年,如履薄冰,個中滋味,也隻有他自己知曉。
“唉,原本我是想要在這邊待上幾年,刷點軍功和資曆,回去後當個小官,安度餘生,但不曾想,上了這趟賊船,就有點身不由己了。”
“好在兩國開戰,給了我回歸的機會!”
現在,拓跋烈火已下定決心,回歸大夏,因此也不必再隱瞞了。
而在他身後,一眾將士們,集體懵逼了。
右單於竟然是大夏的臥底!?
而左賢王又被當場斬殺!?
一下子群龍無首的豹騎和豺騎,轟然大亂,不知是戰是降!?
“降者不殺!!!”
拓跋烈火立即先安撫住自己的手下們。
“我大夏海納百川,從不為難降俘,更有招攬天下賢才的胸襟!”
“今日願歸順我大夏者,待遇從優!”
聞聽此言,有些人動心,但更多的還是心存芥蒂。
畢竟,大夏與匈奴,不僅僅是兩國之分,更是兩族之彆。
拓跋烈火倒是漢人,可以從容回歸,可是在場皆是匈奴人,豈能認賊作父!?
“我們是匈奴人!豈能為你們漢人效力!?”
豺騎副總兵高聲反駁。
拓跋烈火笑道:“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