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公園一角發生咒力暴動的時刻,[窗]自然也第一時間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
這個時間段小公園的人流量並不算很大,主要是低年級的孩子們放學後在這邊玩鬨。但這種情況同樣也十分危險,因此,他們那邊立刻派人前來疏散人群並封鎖了小公園,布下了帳。
“那個咒靈我們最初搜查的時候是二級……但是這家夥很會逃,所以這段日子我們一直在和它周旋,今天再次感受到它是在這所小公園,不過——”
當地的輔助監督中村先生掏出手帕擦了擦額角的汗,繼續道。
“這、這個咒靈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變成了現在的一級甚至可能是準特級的水平……”
“一級或準特級??!”灰原雄表情驚愕。
七海建人冷靜道:“可能是裡麵有什麼增強咒力的特殊咒物,恰巧被這隻咒靈吃掉了。”
“是的、我們也是這樣猜測……本來這件事情應該讓更高的咒術師來,但現在附近實在是隻有你們。”
輔助監督中村先生繼續說。
“那個、我也知道這件事情的確十分為難你們,但、但是現在隻能拜托你們稍微撐一會,我們已經通知了其他咒術師,馬上就會有其他人趕來。”
“我看現在乾脆什麼也彆做好了。”
旁邊突然插入一道趾高氣昂的聲音,染有一頭金發的禪院直哉環手站在那裡,上挑的狐狸眼輕蔑掃過。
“既然是一級甚至準特級咒靈……你是讓我們幾個剛入校的一年級生進去當炮灰嗎?”
禪院直哉,禦三家之一的禪院家家主的嫡子,臉美人屑,可謂是傳統封建大家族裡的少爺。
和來自東京都立咒術高專的七海建人與灰原雄不同,他是京都府立咒術高專的人。
按理說,川崎市這邊屬於東京都市圈,離京都較遠,他是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
不過,最近禦三家的聯合座談會開在了東京,作為下一任禪院家家主最可能人選的他,這種會議自然也會跟著旁聽,便來到了這邊。
但是會議整整要持續兩周時間,禪院直哉自然不樂意整天隻待在一處地方,便在空閒期外出隨意遊走,恰巧路過離東京十分之近的川崎市,便被這裡的輔助監督緊急聯係,叫了過來。
禪院直哉雖然人過來了,但其實並沒有多少出手的意思。
他和這邊的人都不熟、也沒興趣搭把手,若是普通的咒靈,他彰顯下禦三家的氣派,出手也沒什麼。但既然是一級甚至準特級……那自然沒必要上前拚命。
輔助監督中村先生猶豫著說:“但是、但是裡麵好像還有幾個孩子。”
“不過是幾個普通小孩,我們的命,不比幾個普通孩子的命珍貴多了?”禪院直哉微昂首、耳釘在光下閃著光,話語毫不客氣。
“強者生存,就是這個社會的道理。那幾個孩子說不定已經死了,隻能怪運氣不好,下輩子投個好胎就行。”
“……你怎麼能這麼說!”灰原雄瞪大眼睛,“我們要抱著一切還有希望的想法去做!”
“哦——”禪院直哉嘲諷道,“抱著一切還有希望的心去死,聽起來似乎高尚了不少?”
灰原雄還想說什麼,但七海建人已經一手壓在了他的肩膀上,製止下一步爭吵,他聲音平靜:
“我們的水平不足以對抗一級甚至準特級咒靈,抱歉拖延一事我們做不到,我們能做的便是儘量把裡麵的孩子帶出來。”
“好的好的、這也足夠了。”輔助監督中村先生呼出一口氣,“能救出人來,也算是……”
話音未落,眾人都感受到[帳]內洶湧外泄的咒力像是被戳破的氣球,氣勢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散去!
眾人:“?”
七海建人眼睛眯了眯:“發生了什麼?”
“這是又變回最初的二級了?”禪院直哉表情浮起些興趣。
輔助監督也愣住了。
灰原雄握拳:“不管怎樣,我們得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