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
“哈?有這回事?”五條悟語氣更是誇張,他乾脆地一拍夏油傑的肩膀,利落下決定,“好了,傑,正好、這次就把那家夥揪出來揍一頓!”
兩人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況且麵對的是這種令人憤慨的事——
夏油傑麵色沉下去,平日裡溫和有禮的表情塗抹上一層慍色後,更顯冰冷與鋒利。
他知道社會上有那種專門騙女孩的男人,這次是把自家姐姐作為目標?
自己姐姐身體不好,又常年居於鄉下的院子裡,對社會上的陰暗認知不全……而那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男人或許正瞅準了少女的柔軟和天真。
在他轉向村下婆婆的時候,氣勢又忽地收起,重新揚起禮貌的笑容:
“我知道了,村下婆婆,謝謝您。請問那個男人,有什麼特征嗎?”
村下婆婆回想著、臉上的皺紋擠在一起:“……唉、我老了,記性不是特彆清楚了——不過倒還是能記得那個男人是一頭黑發,感覺似乎有些凶。”
五條悟在旁邊吐槽了一句:“這特征還真是籠統啊。”
而他身邊的夏油傑則抬手、壓住五條悟的肩膀,而後抬臉笑道:“這些也足夠了。謝謝您,村下婆婆。”
“……我會找到他的。”夏油傑低緩說著,微笑的表情依然未變,隻是那笑意不及眼底,“我會找到他,然後抽時間和那個男人——好好談一談。”
感受出身邊好友周身氣勢的變化,五條悟略一揚眉,話語輕佻、有著某種躍躍欲試:“記得加我一個——[談一談]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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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千穗理是坐公交去的商城。
雖然以她時速270km的速度自然也可以走路,不過,考慮到此時正是人流密集時刻,安全起見、也順便休息一下、以及考慮到大周末的不要擊碎普通人的三觀,她選擇坐車前往。
係統:【淚目了,草莓牛奶竟然為普通人的三觀著想……!】
千穗理發現華點:[等等、已經開始稱呼我為草莓牛奶了嗎?]
係統:【難道這不是最具代表性的稱呼?不然你想讓我叫你什麼彆稱?蟬鳴戴夫?】
夏油千穗理走在步行街的路上,沉思兩秒,堅定回答:
[不,要叫我——夏日狗頭玫瑰女皇大天使草莓牛奶!]
係統(戰術後仰):【……所以這不最終還是草莓牛奶嗎?!話說前麵為什麼加了那麼多中二前綴啊!!】
夏油千穗理:[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世人看不穿,襯衫九磅十五便士,莫欺少年窮,大明湖畔的真相永遠隻有一個!]
係統:【……不要把經典句子魔改拚接起來啊千穗理、已經完全聽不懂了!】
千穗理咳嗽一聲,而後抬頭繼續看附近的路標,按照指示行走。
這是她第一次回城,而且回來後大多是與甚爾共同出入各個賭場,很少在附近逛街遊走。所以、儘管夏油傑與她說好的那家飯店非常有名,她也依舊不知道具體位置。
休息日,又是中午時分,這邊的人流量非常大。各式各樣裝扮、不同年齡的男人女人笑著、說著,在步行街漫步。
夏油千穗理沿著邊緣在陰涼處行走,目光遊走在外麵豎起的指示牌和各種廣告牌之上、尋找那個知名餐館的所在地。
走路不專心於前方的後果,就是沒注意到前方理發店大門的忽然推開——
係統:【……小心!!】
係統聲音在腦海中響起的時刻,千穗理以不可思議的殘影速度猛地向旁邊一躍,像是飛起模糊的貓又像是飛天神劍(?),避開玻璃門閃到一側!
這忽如其來晃動的銀色魅影也讓推門而出的人嚇了一跳!
禪院直哉幾乎下意識擺出反擊的姿態,接著定睛一看眼前的是——
“是你?!”禪院直哉瞬間眯起狐狸眼,右手將垂下的一縷黑色碎發往後一抹。
是的,黑發——他之前自己去染的金發,在自家爹的勒令要求下、此時又要重新染回黑色。
雖然禪院直哉並非乖乖聽從的性格,不過自己那個家主父親,以此次會議需要發言、而直哉身為下一任家主預備為由,讓他把發色染回最初的樣子。
禪院直哉心裡煩躁,不過想了想,這次在東京的會議不過兩周,而現在還剩下幾天就結束了,在結束之時給自己爹一個麵子,染回黑發倒也不是不行。
而且最近路過某家占卜店,占卜的人還說“染成黑發,會離憧憬的人更近一步”。
雖然禪院直哉並不信這個,不過若是真能離自己崇拜的“甚爾君”更近一步,自然是件好事。
這就是為什麼他今天出現在這裡的理發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