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家祠堂門口,陳秀顏看到了那日在錦繡酒樓有過一麵之緣的寧佑謹,他身邊還跟著一個一身青綠錦服的年輕人,身後還有倆小廝。
突然寧氏往前站了一步,微微擋住了陳秀顏,低語道,“秀顏,咱們也快些去家裡吧。”
“陳秀顏。”青綠錦服的年輕人突然一臉欣然的往陳秀顏她們走來,“真是你啊,你怎麼在寧興村?你知道我今兒要來?”
“你誰?”陳秀顏記憶裡沒有這個人的痕跡。
“我柳宗寶啊。”年輕人甩開折扇自詡風流倜儻的搖了起來,“你送草兒和蔓兒進柳宅,不正是因為我嘛,我娘說去你家提過親啊,你怎麼沒答應?是不是覺得我沒親自去沒誠意?那我親自去一趟好了。”
“柳三公子不可亂說,我家小姑子已經定親,過幾日就要嫁人了?”寧氏擰眉看著柳宗寶,神色不善。
“什麼!”柳宗寶手裡的折扇直接掉地上了,“你喜歡的不是我嗎,怎麼能嫁給彆人?”
柳宗寶越說,不遠處寧佑謹的臉色越不好看,陳秀顏則沒什麼惱意,仿佛看戲一般看著柳宗寶表演。
“柳三公子。”寧氏不自覺提高了聲音,她沒想到柳宗寶這麼混不吝,突然後悔讓陳木柱他們先走了。
陳秀顏突然覺得有些奇怪,為何柳家仿佛認定了自己一般,想到書中的內容,原身進柳宅前柳宗寶還是甜言蜜語,溫情相待,可自從原身成為柳宗寶的妾侍後,一下子受了冷落,全靠爭寵。
“柳三公子似乎很有自信?沒記錯的話我們是第一次見麵吧。”陳秀顏含笑問道,“我自問沒做過逾越的事,怎麼會讓柳三公子有這樣的錯覺?”
“如果是奴大欺主,那柳宅在管教下人方麵真是……”陳秀顏語焉不詳,但意思都能聽明白。
“哦,不止。”陳秀顏越過柳宗寶往後看了一眼寧佑謹,“在未來妹夫麵前說這些,柳三公子又置親妹妹於何地呢,這是也想讓人正妻未娶,妾侍通房先納起來?”
“亂說什麼。”柳宗寶神情突然猙獰了下,“你也配跟我妹妹比。”
“柳三。”寧佑謹出聲了,柳宗寶瞬間轉換神情,笑吟吟往後走,乖乖跟著寧佑謹走了。
走了幾步寧佑謹突然轉頭,直直看著陳秀顏道,“陳姑娘牙尖嘴利,能是非顛倒,今日一見果不其然,隻希望嫁人後能偏安一隅,改改性子。”
“寧秀才這是家住海邊管的挺寬,我未來相公都沒想我改性子,你又是哪位?”陳秀顏神情平淡的回懟,“哦,果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寧秀才跟柳家人的性子倒是相配的很。”
“不可理喻。”寧佑謹沉了臉,衣袖一甩直接走了。
柳宗寶則露出燦笑,還不忘朝著陳秀顏眨眨眼,豎起了大拇指。
“秀顏跟寧秀才見過麵?”
“沒啊。”
寧氏有些恍惚,她第一次見到寧佑謹對外人這般言語不客氣,跟平時彬彬君子的模樣大相徑庭,奇怪。
“反正是無關緊要的人。”陳秀顏對外人可不在意。
寧家族學,寧佑謹和柳宗寶到的時候柳清秀帶著小丫鬟已經在了。
“清秀。”柳宗寶揮著手高興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