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瑟!”高望科看到駱聞瑟越發白了臉,“你,你怎麼在這?”
“我來縣城,拉二姐作陪,哪裡想得到能見到二姐夫拉著外室來醫館把喜脈。”陳秀顏冷笑道。
“高望科,和離吧。”駱聞瑟雖然臉色蒼白,但聲音十分冷靜,說話擲地有聲。
“我不要。”高望科慌了,上前拉住駱聞瑟的手臂,臉上滿是不舍和哀痛,“我不和離。”
“科朗。”桃娘見高望科因為駱聞瑟的到來亂了方寸,想著自己的未來,忙起身過去抱住高望科的手臂,“科朗,你不要我跟孩子了?”
高望科看著桃娘雖然依舊平坦但依舊育有自己骨血的肚子,神情糾結複雜。
桃娘繼續添力,“科朗,我能懷上你的孩子,以後就能給你生第二個、第三個。”
高望科猶豫了,作為枕邊人的駱聞瑟最清楚,心裡發冷,毅然決然的抽出被高望科抓著的手臂。
“我弟弟是秀才,在縣學讀書,有一定的門路,如果你們本著公平公正的原則,讓高家有威望的族叔寫一份和離書,我們各自簽名畫押,回去我抬了我的嫁妝回駱家塘,咱們就好聚好散;如果你們想動歪腦筋,我駱家也不是吃素的,到時對薄公堂你們不要覺得我不念舊。”駱聞瑟直直看著高望科說道。
高望科看著毅然決然的駱聞瑟,臉上流露出受傷的神情。
“不反對那就是默認了。”陳秀顏哼聲道,“我二姐今日就回駱家塘,等和離書寫好,我們再上高家門,嫁妝我們會對照嫁妝單子一件件拿回去。”
“今兒六月初八,就定個時間吧,我們三日後再上門,到時還請準備好和離書。”陳秀顏說完給劉大夫使了個眼色。
劉大夫當即請高望科和桃娘出去,“咱們仁濟堂對那等子始亂終棄和一股子窯姐做派的人不醫治,請吧。”
高望科和桃娘是灰溜溜走的。
“陳大夫,你們稍坐,我讓人給你們上些茶點。”劉大夫把人送走後,自己也出去了,把包間留給陳秀顏和駱聞瑟。
包間內沒有外人了,駱聞瑟再也站不住,腿發軟的想倒地,陳秀顏眼疾手快扶著人坐到了那根沒被人坐過的凳子上。
“二姐,你想明白了?”陳秀顏問道。
駱聞瑟苦笑著,笑著笑著眼淚下來了,“想不明白又如何,但我不會跟高望科再過下去了。”
“我為了他忍著婆母的謾罵,妯娌的擠兌,我在高家做小伏低,我嫁人後就一開始的半年過得還算舒心幸福,之後無時無刻圍繞著的就是‘不下蛋母雞’這種讓人揪心的話,高望科雖然會安慰我,但隻是在我們兩人的時候,在公婆、兄嫂麵前從來沒有為我出過頭。”
“秀顏,我是不是很傻,我總以為他是真心把我放在心上的,沒想到他根本不在意我。”駱聞瑟哭得傷心欲絕,“但凡他先過問我一句,想抬個妾,想找彆的女人生孩子,也好過現在他直接把人領到麵前,他根本不尊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