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秀顏把端凝郡主請進屋,元漣漪按壓的棉花球還在。
“母親,她用沾了酒的棉花讓我按壓傷口,你說她是不是要害我?”元漣漪先告狀,對於陳秀顏神神叨叨的樣子她很是不喜。
“彆胡說。”端凝郡主親眼見識過陳秀顏的醫術,瞪了自家閨女一眼,麵向陳秀顏的時候露出笑意,“駱家娘子,我家漣漪怎麼樣?”
“不知道郡主可聽過消渴症?”陳秀顏神情嚴肅道,消渴症是糖尿病的傳統醫學病名,古代多在貴人身上會出現這種症狀,說得直白點就是吃得太好了。
“消渴症?”端凝郡主茫然搖頭,但聽著名字跟自家閨女的症狀很相似,“難道我家漣漪是得了消渴症,她是時常口渴,去淨房的次數也增加了不少,但其餘都正常啊。”
“這就是不正常。”陳秀顏解釋道,“令千金再這樣下去人會越發消瘦下去,嚴重的話還會出現其它的症狀,夏日的皮膚潰爛不易見好隻是其中一個。”
“消渴症最厲害的是它會引起患者其它的並發症。”陳秀顏說完端凝郡主臉色直接白了,元漣漪則不當回事。
“母親,你哪來找來的神棍,她是來騙錢的吧。”陳秀顏的年紀讓元漣漪本就不相信,還不喜的是她的容貌,一個大夫而已,長得這麼好。
“元小姐,身子是自己個兒的,每個人都隻有一條命,該不該重視要看的是你自己。”陳秀顏真不想跟一個不知者無畏的人說話。
陳秀顏略帶冷峻的眉眼,讓元漣漪有些不敢直視,人也直接安靜了下來。
“駱家娘子,那,那該怎麼辦?”端凝郡主見陳秀顏嚴肅的神情心裡有些害怕,“我家漣漪小時候很可愛,很漂亮的,可自從來了月事後人就一直胖,但在我們眼裡孩子永遠是可愛的。”
“去年過年前的時候吧,我發現漣漪有些變瘦了,一開始還很高興,可她吃東西比以前還多了,這就有些不太對勁了,該看的大夫都找了,不少大夫說是孩子長身體,抽條,所以瘦了些正常,可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漣漪沒長高過。”端凝郡主心事重重,她兒子雖然生了三,但女兒就一個,難免多心疼些。
“這些都是消渴症的症狀,說得通俗易懂些,這個病是吃出來的。”陳秀顏說道,“還有一種可能是遺傳,郡主或是元家長輩可有這種症狀的親人?”
“我,我不知道。”端凝郡主眉頭微微擰起道,“駱家娘子那請問你能治消渴症嗎?”
“這種病一旦得了治愈不了,隻能控製,跟榮國公府小公子的喘症是一樣的道理,雖然病不同,但都是不可治愈的。”陳秀顏認真回道,在現代高科技的醫學下依舊無法治愈的病症,更不要說是古代了。
端凝郡主直接白了臉,不敢置信的站起身,整個人抖得差點站不穩。
“母親你沒事吧。”元漣漪忙起身扶著,然後凶狠地瞪向陳秀顏,“你這人怎麼說話的,嚇壞我母親了,你給我走,走啊。”
陳秀顏挑了挑眉,看著對方歇斯底裡的樣子她沒有什麼神情變化,但見端凝郡主也沒有開口留人,她知道人家這是不信,是不敢信,還是懷疑自己醫術,隻有她們自己心裡知道了。
“今日郡主情緒不穩,妾身就不多做叨擾了。”陳秀顏出了門,不過離開前還是規勸了一句,“這種病最不能吃的就是甜。”
房嬤嬤進屋看到端凝郡主臉色煞白的模樣,嚇得當即讓人去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