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秀顏伸手把住了陳進安的脈搏,強而有力,身子骨沒什麼問題,站起身用雙手細細摸索他的整個頭部,在後腦勺的位置摸到了一個小小的腫塊。
“當初是敲到這兒了才失去記憶?”陳秀顏問道。
陳進安回答不上來,晉王卻是知道的,點了點頭,“當時進安才十幾歲,但驍勇善戰,忠心護主,當時為了救我替我當了一棍。”
“也是從那時候後起,我把人收入麾下,不過沒想到等他醒來的時候記不得從前的事了,但功夫造詣卻是越發高強。”
“我讓不少大夫為進安診治,都說傷在頭部不好處理,動了反而會危急生命,所以這麼多年就沒在處理。”
“駱夫人還懂醫?”晉王想到了駱聞謙手上的治療蛇毒的藥,“上次救本王的藥是駱夫人給駱聞謙的?”
“就像大夫說過的那樣,傷在頭上最是不好說結論,所以維持現狀是最好的,不過既然陳指揮使想到以前的事會頭疼,還是得吃些藥,但能不能再想起來,我不敢保證。”陳秀顏沒有正麵回答,但她不否認的狀態卻是讓屋內人都知道她會醫術。
活血化瘀,頭部受傷後的西藥陳秀顏的空間內還真有,不過這藥也是不能保證的,但吃了對症還是吃一個療程的好。
“今日沒有帶藥,明日我給陳指揮使送去。”陳秀顏說道,“還有家父和哥哥們,過些日子會來太原府送糧食,陳指揮使不需要特地去沂江縣,等人來了,見了,想來有些事情就能有定論了。”
陳秀顏之後沒有停留,行了禮後就出了梅香居。
沐嬤嬤和壯丫跟在陳秀顏身後,壯丫性子單純依舊歡歡喜喜的四處看,沐嬤嬤則有些詫異的看了陳秀顏好幾次,如果真認了親,陳家要改頭換麵了。
陳秀顏心裡已經有了自己的結論,陳進安應該就是陳忠,這對陳家來說是天大的喜事,爹爹能在有生之年找到弟弟,一定會很高興。
陳秀顏回到殿內的時候,靜雲道長剛結束了講解,陳秀顏沒有進門,而是在殿外不起眼的角落等著,等夫人們陸續出來她成功混進人群。
“你倒是機靈。”伍夫人看到陳秀顏就翻了個白眼,眼底滿是豔羨。
“我是上了趟淨房後迷路了。”陳秀顏無奈聳肩,表現的跟真的一樣。
“還有什麼流程?”陳秀顏問道。
“流程?”伍夫人重複了一遍。
“還有什麼議程。”
“還能是什麼,大家夥兒再一起吃吃喝喝,談天說地,等時辰到了就可以各回各家了。”伍夫人不耐煩這種宴席,假的很,說話都帶著麵具,“每年都舉辦一次,每年都一樣,真是無趣。”
“有容。”賀夫人兩步上前瞪了伍夫人一眼,也就她什麼話都能說出口,也不怕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
“你瞧瞧你,我最瞧不上眼的就是你這欺軟怕硬的慫樣。”伍夫人頗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無語感。
賀夫人知道伍夫人的性子,但今日在陳秀顏的麵前被下了麵子,她有些生氣了,直接越過伍夫人氣衝衝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