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十道花糕,陳秀顏逐一嘗了,還吃得不少,進宮前吃的早飯早就消化的差不多了,想到之後可能還有一場惡戰,肚子得先安撫好。
花釀酒陳秀顏沒有多喝,淺酌了幾杯,不喝不好,喝太多容易誤事,不過敵人最喜歡的就是你誤事,所以還得裝一把酒淺。
陳秀顏小酌了三杯,眼神已經有些迷離,嘴角時不時勾起笑意,一心還想拿酒壺倒酒的樣子讓沐嬤嬤上前阻攔了一番,然後陳秀顏順勢而為乖乖聽話不動了。
“嬤嬤,好似有些熱。”陳秀顏拉了拉宮服,額頭上已經沁出薄汗。
沐嬤嬤有些擔憂,不過湊近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陳秀顏給自己眨眼示意,沐嬤嬤鬆了口氣,裝的就好,不過自家夫人真是了不得,裝的可真像。
“吃得差不多了吧,咱們一塊兒去禦花園賞花,今年各地都進貢了不少珍品,如果有喜歡的,在接下來的活動中脫穎而出就能得到。”韋太後笑著說道,然後率先站起身,皇後和貴妃緊跟著站起身,一行人往殿外走去了。
陳秀顏位子靠前,也算是在隊伍的前列,不過剛沒走幾步,一隻腳卻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自己的身前,陳秀顏故意跌跌撞撞,狠狠一下子踩了上去,把人踩疼後人順勢站不穩腳一崴往側邊退了好幾步,差點兒摔了還是在沐嬤嬤的攙扶下穩住的身子。
真想給自己頒個小金人啊。
“嘩啦。”雖然聲音不大,但側目看去,剛剛陳秀顏崴腳的地方一個端著酒水的丫鬟臉色慘白,翻飛的酒壺和酒水灑在了一個夫人的衣擺,赫然是坐在左側後一排的,陳秀顏還認識,肅信伯府的伯夫人。
伯府,三等公爵,正四品,在偌大的京城,伯府的夫人還真隻能坐在第二排的位子,也好巧不巧當了陳秀顏的擋災人。
“奴婢該死。”端著托盤的宮人瞬間跪倒在地,赫然是領陳秀顏從宮門進來的青芽,也是剛剛伸腳企圖絆倒陳秀顏的宮人。
肅信伯夫人一肚子的氣,但這是在宮裡她哪敢發作,隻能苦水往肚子裡咽,“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好在我帶了備衣。”
“不過之後你可得小心些,我好說話,你遇上硬茬子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肅信伯夫人不忘標榜自己、恐嚇她人一番才稍稍解了些氣。
“多謝夫人寬宏大量。”青芽謝恩後站起身,不遠處脫離隊伍正緩步走來的陳秀顏好似都走不出一條直線,醉得有些暈乎,青芽心裡一恨,心裡暗道這個鄉野出身的世子妃運道還真是好。
陳秀顏回歸隊伍,長壽郡主有些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同在太原府住了些日子,陳秀顏的酒量如何旁人不知,她卻是知道的,那麼幾杯花酒哪可能讓秀顏姐姐醉成這樣,難道是加了藥?
“秀顏姐姐,你……”
“我沒事。”陳秀顏低頭看了長壽郡主一瞬,眼底滿是清明,心中了然,長壽郡主也不多問,秀顏姐姐畢竟有自己的考量。
傳統的絆腳、潑濕衣服,這兩招不行了,之後也不知道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