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秀顏本來無法排除婦人癲癇發作的原因,見人家是是知曉的,才讓夫妻二人先進來帳篷就診。
見識過婦人剛剛凶險的樣子,排在前頭的沒人反對。
“這個病不是第一次發了是嗎?”陳秀顏開門見山看著婦人問道。
“他一年總會發作兩三次,每次一刻鐘到兩刻鐘的樣子,好幾次把自己的舌頭咬得血肉模糊。”婦人的丈夫帶著心疼道,“之後我就每次往她嘴裡塞布巾。”
“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平時她都好好的。”
“有帶她去看大夫,可看的時候人健康的很,跟大夫說當時的情況,大夫沒看過也無法判斷,隻說不妨礙命就沒事。”
“有次發作,我去叫大夫來,等大夫來的是對方直接嚇跑了。”
陳秀顏見婦人的丈夫對其很是了解,心裡有些欣慰,“你處置的很好,再遇到還是這樣就好。”
陳秀顏給婦人把脈,發現婦人有些氣血虛,是產後常見的後遺症,就直接說了脈案,對方就是來看這個的。
“世子妃,她剛剛那……”
“是癲癇。”陳秀顏如實回道,“如果一年之中發作兩三次,情況還好。”
會發做癲癇,主要是跟腦袋有關係,彆說現在,在現代都是不好治的,能找到病因的也多是腦子裡長了東西,神經外科的手術就沒有小手術,這個時代更加不可能開腦治療了,而且這隻是其中一種可能,能引發癲癇的還有很多原因。
“第一次發作是什麼時候?”陳秀顏問道。
“七歲的時候。”婦人如實回答。
陳秀顏有些意外,又有些欣喜,“如果這麼多年發作的頻率也沒變高,說明很穩定。”
“平時會頭疼、頭暈或是有其它症狀嗎?”
婦人搖了搖頭,“都沒有,我就是生了大寶之後再沒懷上,才來看的。”
陳秀顏聞言點了點頭,“你氣血虛的情況我給你開藥,至於癲癇,我給你留些藥,平時乾燥保存就好,如果發作的頻率變高了,再吃,沒有變高就不需要吃。”
“好,好,謝謝世子妃。”夫妻二人很高興。
陳秀顏又跟夫妻二人詳細講解了該怎麼正確處理發作時候的癲癇病人,怕對方記不住,又特地列了一張單子給兩人。
夫妻兩人都很高興,他們對這個一年發作兩三次的病其實最大的懼怕那就是未知,現在有陳秀顏的道明,可以說是兩人心裡的一塊巨石放下了。
夫妻走後,一位頭發半百的婦人走了上來,臉帶懇求道,“世子妃,我不是病人,生病的是我女兒,她不能見光見風,所以能請您去我家看看嗎?”
“樂榮啊,阿蠻那是娘胎裡帶來的病,咱們偌大的扶餘部落也就隻有這麼一個,其它部落我也了解不少,就沒有阿蠻這樣的,沒準整個韃靼都沒有呢,你這又是何必呢,這麼多年還不放棄。”
“除了不能見風、見光還有什麼病症?”陳秀顏沒有在意旁人的話,而是關係問道。
“其它也沒有……”
“樂榮啊,這有什麼好瞞著世子妃的,阿蠻出生就渾身都是白色的,頭發都是白的,身上久沒有黑色,就連眼珠子都不帶黑的,咱們可是開采煤礦的部落,黑色可是咱們部落的顏色,你家阿蠻肯定是被詛咒了……”
“我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