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那裡?”押送五位王子的侍衛長朝著黑暗處的一個地兒高喊出聲,瞬間周圍的護衛朝著那個方向圍攏,等到了地兒後,護衛來來回回走了好幾趟,確認沒有一絲可疑之處。
“將軍,沒有人。”護衛話音一落,一隻通體黑色的貓兒從暗處的圍牆上跳了下來,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看了看站立的一群人,然後毫不停留的轉身跑走了。
“原來是貓啊。”護衛沒當回事。
“現在王都內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四處亂躥了。”侍衛長哼聲不滿道。
“你罵誰呢你。”大王子呼延烈轉身衝到侍衛長麵前,仗著人高,低著頭不屑的睨著侍衛長,“那可是我家王妃的黑豹,偌大的王都誰不知道,你指桑罵槐當我聽不出來,彆以為你雞犬升天就可以對本王子亂吠,你算個屁。”
血液混合著唾液直往侍衛長的臉上噴,呼延烈他就是故意的。
侍衛長黑了臉,右手握住劍柄,臉上帶著隱忍怒意。
“完顏旻現在嘚瑟了,手裡有錢有人,敢這麼對我們,咋地,你也敢,本王子把脖子給你亮出來了,你有本事給我劃傷一道小口子看看,完顏旻會不會要了你的狗命。”呼延烈看著對方遲遲不敢動作的右手,猶如戰勝的公雞,腦袋一仰,得勝般轉身往偏院內進。
“大哥,你好厲害。”隔著三個人,呼延玦不忘隔空朝著呼延烈誇讚。
“那是,你有的學了,我告訴你。”呼延烈傳授道,“你馬上就要成親了,我告訴你,成親後這男人就得護好自己的媳婦,就算是媳婦身邊的阿貓阿狗,那也不是誰都能說嘴的。”
“大哥說得在理。”呼延玦笑著附和,“二哥、三哥和四哥怎麼不說話?”
“哼,跟那些陰險腹黑,或膽小如鼠,或傻啦吧唧的有什麼好多說的。”呼延烈非常精準的把另外三位王子,按著順序評價了一番。
呼延玦笑出了聲,但其實內心卻是越發警惕了起來,他也是個有腦子的,呼延烈雖然這般說話,但其實心裡也知道,他們五個人當中有異類,可具體是哪個他不能確定。
作為兄弟這麼多年,他自認為對四個哥哥了解甚深,可這次出的事讓他知道過往的自己是多餘的眼界狹隘。
“都快點。”侍衛長不能動手隻能動嘴嗶嗶,五位王子很快被帶入西廂房,然後偏院的大門緊鎖。
不過等侍衛長帶著護衛離開的時候,對著剛剛黑貓出現的地兒又進行了地毯式的搜查,確信沒有任何奇怪之處,才長舒了口氣帶人離開了。
陳秀顏從空間內出來已經是一個時辰後了,她非常確定剛剛那雙銳利的眼神是那串王子當中的第三個人射過來的,既然是按著順序排的,又是大王子形容的膽小如鼠的那位,她得把消息傳給韃靼王他們。
但今晚再進入偏院已經是不可能了,看來得通過元環傳話了,不過畢竟不是自己人,陳秀顏又有些不放心。
等再回到臨翠軒,已經過子時了,後院寂靜沒什麼動靜,進入屋內,元環睡得很沉,陳秀顏換了身衣服,把黑色衣服往空間內一扔,把自己埋到被窩裡,幾乎秒睡。
第二天陳秀顏是被元環喊醒的。
“夫人,該用早飯了。”元環其實已經來看過兩趟了,見陳秀顏睡得香甜,她不忍打擾,忍了好久才發聲喊人的。
也不知道最近咋回事,她也睡得格外好,一夜無眠到天亮,比以往都要睡得好,所以她也沒懷疑陳秀顏睡得這麼晚才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