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遠生產大隊原來叫大遠村,在1958年的時候被改名為大遠生產大隊。
現在的大遠生產大隊可是清河縣公社底下最大的一個生產隊,因為大遠生產大隊的社員是最多的,土地麵積也是整個清河縣最大的一個生產隊。
不過這就有個壞處,就是公社總愛往他們大隊塞知青,彆的大隊就每次都是接收一兩名知青,輪到他們大隊就得要接收三四名知青。
每次因著這知青接收問題,大遠生產隊的大隊長高瑞洪總要找清河縣公社的社長討要“公道”。
可是公社社長任由高瑞洪說,就仍舊每次知青名單一下來,還是照樣給大遠生產隊分最多的知青,作為清河縣的最大的生產隊,當然得要接收最多的知青。
每個生產隊都不喜歡接收知青。
這知青在那個大隊都不受歡迎,他們乾活不利索、還四肢不勤又矯情,隻會耽誤乾活。
因此大遠生產大隊的大隊長高瑞洪每次看著公社分配下來的知青都挺愁的。
但既然是公社分配下來,也隻能接收,也隻能將他們教會,隻是最開始教的時候,這幫知青總將他們氣個半死,總是學不會,那麼簡單的活還做不好,誰不惱啊!再說,這知青一來,等於還要將糧食分給他們。
因為在眾人心中,這知青不是自已人,隻是一個外來人口,故而他們覺得知青就是來搶他們糧食和錢的,自然看不慣他們。
不過這些,大家都隻是在心裡麵嘀咕而已,因為大遠村的大隊長高瑞洪可不許他們議論,免得被知青聽去後,還不知道會鬨出什麼事情來。
此時正值日頭最曬的時候,婦女主任王秋霞讓大家休息一會兒在上工,免得中暑了。
因為前兩日新來的女知青沈南涔就是因為太陽太曬,導致中暑昏迷過去,好在人沒事,不過在人正在知青院休息著都沒來上工。
“要不是因為沈知青之前中暑,我們可沒機會有這麼一小會兒時間休息。”
“確實是托了沈知青的福。”
要不然,他們這一夥人現在還要頂著這麼熱辣的烈日上工。
大家心裡都挺開心的,可是想著沈南涔卻受罪了,心裡還是挺不好意思的。
“也不知道沈知青身子身體好了沒。”
一位臉色黝黑的嬸子喝完水後,說出來這麼一句話來。
“盧嬸子,你就放寬心吧!我聽說沈知青就是現在身子虛了些,好好養養就能全好了。”
張雪花讓盧嬸子不用擔心沈南涔會熬不過。
因為這沈南涔看著就嬌嬌弱弱的,身體就不強壯的樣子,要不然也不會猜乾一天活就中暑昏迷過去。
“沈知青身體沒什麼大礙就好。”聽到人沒事,盧嬸子也能放寬心。
盧嬸子之所以那麼關心沈南涔是有原因的,因為沈南涔當時就是暈倒在她麵前,當時沈南涔整張臉都發白而且額頭還滾燙的很,盧嬸子當時深怕沈南涔熬不過去。
“這沈知青,身體不強壯,可是這小臉蛋可是來的知青裡麵最好看的。”
不止是他們隻見過的知青裡麵最好看的,更是這十裡八鄉中最好看的,沈南涔一來大隊,大隊上男女老少的被沈南涔給驚豔到。
隻是可惜沈南涔一看就不是乾活的料。
大家口中議論的沈南涔,此時正撐著難受的身子要去廚房倒水喝。
她一覺醒來,口渴的很,隻是杯子裡麵沒有水,房間又沒有其他人可以幫她倒水。
隻是她又非常口渴,隻是撐著難受的身子去廚房裡麵找水喝。
沈南涔好不容易終於到了廚房,可是找了一遍廚房都沒有水可以喝。
沒水喝、還生病、還在這陌生的地方,沈南涔頓時心裡麵非常難受,覺得非常委屈,瞬間眼淚從腫的像水魚眼一眼的眼睛流出來。
“嗚嗚嗚嗚嗚嗚。”
她怎麼這麼倒黴,穿到這個破地方就算了,還是一個吃不飽飯穿不暖的年代。
“嗚嗚嗚嗚嗚嗚,我怎麼這麼倒黴。”
沈南涔趴坐在地上疼哭流淚。
因為沈南涔隻顧著哭著,沒有注意到一個人逐漸向她走近。
“沈知青,你是在哭。”
一道低沉渾厚,富有磁性的聲音在沈南涔身後響起來。
沈南涔擦拭眼淚的動作頓時忘記,愣愣的看向她的身後。
“傅、傅、傅鶴川。”
沈南涔沒想到在這個時間點,傅鶴川居然出現在知青院,他不是應該去上工的嗎?
“你哭了。”傅鶴川繼續問同一個問題。
沈南涔立馬否認,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我、我沒哭。”
沒哭?
傅鶴川看了看她紅腫的雙眼,眼淚都沒擦乾淨,這還叫沒哭,他眼可不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