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霽星決定讓賀璨知道,他蘇霽星也是有脾氣,便沒跟著他一起走,依舊心安理得地坐在觀眾席上看啦啦隊表演。
賀璨在更衣室換好衣服,坐著等了一會兒,卻仍不見蘇霽星來找自己。
看來是看楚恬看得流連忘返了。
賀璨搖了下頭,試圖驅趕走心裡不爽,但毫無作用,不由得冷笑了聲嘲笑自己居然會因為這種小事影響情緒,真是幼稚。
雖然在心裡告誡自己蘇霽星是來看誰他根本不在乎,但關衣櫃門時還是沒控製住力道,衣櫃門“砰”地發出一聲很大聲響,剛好被進來換衣服幾個籃球隊隊員聽見。
“呦,大帥哥在這兒呢?這裡是男更衣室,沒有女生,關個門這麼大聲,你是想引起誰注意呢?”一個理著平頭男聲陰陽怪氣地諷刺道。
賀璨冷冷掃了那幾個人一眼,這幾個人全是高三,他並不熟悉,而且能進籃球隊,都生人高馬大,沒必要和這些人爭執,否則吃虧隻會是他,所以他沒說什麼,想繞開那幾個人離開更衣室。
可是平頭男卻不依不饒,伸手攔在賀璨麵前,“站住!學長在跟你說話呢,一句話不說就想走,懂不懂禮貌?”
剛才拍攝時候,他們幾個風頭都被賀璨搶走了,還被那個香港導演用聽不懂鳥語罵了一通,早就看賀璨不順眼。
現在逮到賀璨一個人,這些人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訓一下賀璨出出氣,當然不可能輕易放賀璨離開。
賀璨知道這些人存心找茬自己是躲不過去了,撩起眼皮聲音懶散地問:“不懂禮貌又怎麼樣?”
平頭男捏了捏拳頭,表情陰狠地說:“那就打到你懂!”
蘇霽星其實早就沒在看啦啦隊表演了,也在等賀璨主動來找他,然而賀璨沒等到,卻突然看到觀眾席下麵人都在亂哄哄地朝一個方向跑,隱隱約約好像聽到人說男更衣室裡有人打架。
蘇霽星眼皮一跳,賀璨不就在那兒?!
他連忙站起來也跟著人流朝更衣室奔過去,到了那兒,來了兩個體育老師控製住了場麵,架已經沒在打了。
“讓讓,讓讓!”蘇霽星從人堆裡擠進去,果然在裡麵看到了賀璨。
賀璨臉上好像被人打了一拳,嘴角破了還在流血,他隻是無所謂地用手背擦了下,黑眸中戾氣還沒消,利如鷹隼般凝視著籃球隊幾個人,嘴角勾了下仿佛很期待對麵再動手,笑容裡有種嗜血危險。
蘇霽星看到賀璨臉受傷,腦子就熱了,也不管周圍還有這麼多吃瓜群眾,朝賀璨跑過去,直接用手捧起賀璨臉,觀察著他嘴角傷口,一臉心疼地問:“誰打?怎麼樣?疼不疼?”
賀璨看著突然冒出來蘇霽星一怔,濃密眼睫垂下,等眼裡狠戾都消散了才重新抬眸,淡淡地說:“我沒事,他們也沒比我好到哪裡去。”
蘇霽星扭頭,看到校籃球隊那幾個鼻青臉腫人就知道是他們動手,心裡怒火叢生,鬆開賀璨臉,沉著臉走過去二話不說就給了其中一人一拳頭,“操.你.大爺,你們敢打他臉!”
那人沒想到蘇霽星敢當著這麼多人麵動手打人,都被打蒙了,要不是體育老師反應快攔住了,蘇霽星第二腳就踹上去了。
體育老師喝道:“無法無天了是不是?還敢動手!你哪個班?叫什麼?把你班主任喊過來!”
蘇霽星才不怕老師,扭開體育老師抓著他手,指著校籃球隊那幾個人鼻子,咬牙切齒發狠地說:“你們幾個記住了,老子叫蘇霽星,你們最好祈禱賀璨臉沒事,否則,我讓你們統統都變豬頭!”
賀璨在後麵看著蘇霽星為他打人放狠話,捏緊骨節不知不覺鬆了開,忽然有點想笑,兔子急起來炸毛樣子……好像還挺可愛?
“我們走。”賀璨過去拉過蘇霽星,沒管後麵體育老師怒吼,徑直從人群中穿了過去,離開了更衣室。
出了體育館,蘇霽星本來想拉賀璨去醫務室處理下傷口,他怕賀璨臉上留下疤,但賀璨不願意,說隻是小傷不礙事,從飲料販賣機裡買了瓶冰水,當成冰塊敷在嘴角就完事了。
兩人也沒回教室,坐在操場主席台上閒聊。
蘇霽星隻打了一拳,還沒解氣,憤憤不平地說要讓張博天找幾個兄弟,過兩天再把校籃球隊那幾個人打一頓。
賀璨嘴角被水瓶頂著,聲音有些含糊,“就這麼緊張我?”
蘇霽星把指節捏得哢哢作響,“那是,誰打你臉,就是要我命!”
賀璨聽了這句話,沒受傷另一邊嘴角趁蘇霽星沒注意,愉悅地彎了下。
可惜沒等高興兩分鐘,就看到操場邊上出現了楚恬身影。
楚恬拍攝完了準備回教室,但是她要回教室就必須得經過蘇霽星他們這裡。
都是一個班,也不能看到了當沒看到,況且賀璨還曾經幫過她,所以當楚恬經過主席台時停下了腳步,禮貌地問了兩人一句:“你們沒事吧?”
“嗨!楚恬!”難得遇到女主主動和他示好,蘇霽星當然不能熟視無睹,也熱情地站起來朝楚恬揮手打招呼,“我們沒事,你拍攝完了嗎?”
蘇霽星沒注意到他一和楚恬說話,身旁賀璨當即臉就黑了,站起來轉身就走。
蘇霽星看到賀璨走了,也顧不得和楚恬套近乎了,忙追上去問:“你去哪兒?”
賀璨頭也不回:“醫務室。”
蘇霽星納悶:“乾嘛去?”
“嘴疼。”
“你剛剛不還說是小傷嗎?”
賀璨麵無表情地說:“現在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