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不知道他在發什麼瘋,李鳳歧看的不耐,正要命朱烈拿人,卻見韓蟬忽然舉起玉簪尖銳的那-->>
一頭,狠狠刺穿了自己的喉嚨。
尖銳的玉簪刺穿喉嚨一瞬間,他睜大了眼睛,臉上沒有恐懼和痛苦,隻有解脫和快意。
殷紅的血染紅了明黃的布帶,韓蟬雙手垂落,身體重重倒在地上,激起滿室的塵灰。
沒想到他說自儘就自儘,朱烈大驚道:“怎麼一個兩個都玩自儘?”
李鳳歧反應相當迅速地拉著葉雲亭退後一步,皺了皺眉,才道:“搜搜他的身,看看玉璽在不在他身上。”
朱烈不情不願地誒了一聲,皺著眉眼在他袖中摸索,結果還真找到了玉璽。
他將玉璽舉起來,興奮道:“還真有!”
李鳳歧接過玉璽,牽著葉雲亭就往外走:“將密室裡的東西料理了,再尋個地方,將人埋了吧。”
他不願再深思其中糾葛,左右人死債銷,從今往後,都與他們再無瓜葛。
回宮之時,天色已經黑了。
因著登基大典,李鳳歧如今就宿在宮中,他沒有住在曆代皇帝住過的太乾宮,而是選擇了距離前朝更近,但是略小一些的太清宮作為寢宮。
葉雲亭自然與他一起。
如今雖然還沒正式登基,但是一應的規製都已經按照帝王規格。兩人還未到門口,太清宮的宮人們便已經迎了出來,齊齊跪迎。
皇宮經過動亂之後,原內務省的常侍崔僖不見蹤影,還有不少宮人趁亂逃出宮去,如今這些宮人,一部分是擢升上來的老人,一部分則是新選進來的。內侍白淨清秀,宮女窈窕秀美。打眼瞧去,不像是正經伺候人的。
葉雲亭的目光意味深長地掃過這些人,與李鳳歧並肩入了殿內。
如今被擢升上來暫時頂替崔僖位置的常侍叫周薊,原先是崔僖的副手,辦事還算得力,李鳳歧圖用著方便,就讓他頂了崔僖的位置。
兩人入了內殿,周薊帶著兩個相貌普通的內侍進來,低聲詢問道:“陛下與王妃可要用晚膳?”
今日在外頭的街市上吃了不少東西,此時並不餓。葉雲亭便搖了搖頭,吩咐道:“備水吧,我先沐浴。”
周薊點頭,對待他的吩咐與李鳳歧無異:“暖池的水一直備著,王妃何時要用,吩咐一聲就是。”
說完也不多留,行禮後便帶人退了下去。
到了外殿,正瞧見有個身段風流的宮女端著茶要往內殿去,臉色便是一沉,使了個眼神,跟在他身側的兩個小內侍便上前,一左一右將那宮女製住,堵住嘴,輕悄悄地將人拖走了。
周薊這一番作為可謂光明正大,伺候在外殿的其餘宮人又驚又怒。
又是如此,這幾日裡,但凡是想要靠近陛下獻殷勤的人,都被周常侍命人拖了下去,不知所蹤。
畏懼之餘,卻也叫這些人心中的野心燒的更旺——如今還沒有一個人能成功接近陛下,若自己成了第一人,那以後豈不是萬千寵愛集於一身?
於是前赴後繼的人越發多起來。
屋內,李鳳歧替葉雲亭寬了外袍,見他隻在殿內好奇的轉來轉去,卻一句話也不多問,終於忍不住開口道:“你就沒什麼要問的?”
葉雲亭滿臉詫異:“我要問什麼?”
“……”
李鳳歧一肚子話被他堵的說不出來,隻能悶悶道:“沒什麼。”
葉雲亭隨意“哦”了一聲,說:“那我先去沐浴了。”
說完當真就去了外間,叫人帶自己去暖池。
李鳳歧瞧著他興衝衝去暖池的背影,心裡憋著的一股火火頓時燒的更旺,偏偏這時還有個冒冒失失的小內侍端著一盞茶撞到了他的身上。他倒是沒被澆到,但那清秀小內侍白皙的手背卻紅了大片,他低低“哎呀”了一聲,一雙嫵媚的眼睛既驚又怕地看著李鳳歧:“陛下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說完畏懼地垂下頭,露出一截雪白細膩的後頸。
整個人瞧著芊芊弱弱,楚楚可憐。
可惜李鳳歧並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兒,他隻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被打濕的衣擺,召來周薊吩咐道:“這內侍辦事毛手毛腳,連盞茶都端不穩,要是放在軍中,早就換著法子死了一百回了。這樣的人怎麼能伺候王妃?將人拖下去,彆叫我再看到。”
周薊應了一聲,接著便有兩個內侍上前,將這清秀的內侍捂住嘴拖了下去。
李鳳歧半分眼神也沒給,反而背著手說:“我的衣裳濕了。”
“臣這就命人送一套乾淨的來。”周薊道。
“……”李鳳歧瞥他一眼,心想還是不夠機靈,咳了咳,索性說得更明白了一點:“我要去暖池沐浴,你帶路。”他還未去過暖池,並不知曉暖池在何處。
周薊微微一愣,總算是領會過來,立刻躬身道:“是,陛下請隨臣來。”
李鳳歧抿起嘴角的笑意,背著手溜溜達達跟在他身後。
心裡則想著自己得去好好“拷問”一番王妃才行,瞧著這裡裡外外這麼多美人,竟然一點都不吃醋,莫不是感情淡了,對他已經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