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在旁邊目睹這一切的楊馳臉色蒼白,看起來沒有絲毫血色。
隻見他顫巍巍站起來,手緊緊抓著拐杖,顯得骨節異常突出。
“父親母親,若是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他父親正想問問他最近身體如何,但見他一臉淡漠地離開了,也隻能把剛到嘴邊的話憋了回去。
平日裡雖然怕冷,可這會兒走到外麵呼吸著寒氣,他才覺得胸口暢快了些。這些年在府裡,空有個嫡長子的名號,父親從前還十分關懷,近些年能看得出,越發不耐煩了。
罷了,愛如何如何吧,反正也沒個幾年活頭了。
隻是,想起這位有名無實的妻子,他實在有愧疚。
若若一路跑回自己院裡,腦子裡在快速盤算著
當務之急是收拾東西並盤點一下自己手上還有多少錢財,再找個落腳之地。
既然這侯府翻臉不認人,強求留在這也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如此一拍兩散也好,落個爽快。
嫁妝和府內公賬已經混在一起,無法分辨這事她早就知道,可對方剛剛實在欺人太甚了些。
她也並非坐以待斃之人,如今侯府似乎張嘴就顛倒是非黑白,儘拿著不是當理說,那撕破臉也無所謂。
另外得儘快盤點盤點手頭上的東西,能換錢的和方便攜帶的都拿去典當了去,這手上的銀子越多越好。
“霜兒,霜兒,你們看到霜兒了沒有?”
若若一邊翻找東西,一邊喊著霜兒的名字,見沒人回應,便出來尋她。
門口兩位婢女跟著她的時間也不短了,都深知這位大奶奶雖平日裡看著冷淡,可私下裡其實對下人們極好。見她詢問霜兒的下落,二人對視了一下,其中一個看四下無人,壓低了聲音。
“大奶奶,霜兒下午被夫人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