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啊,你家裡的事我聽說了,我和你舅舅最近這些天也一直在四處打聽,看可有補救之法,隻是目前尚未有什麼眉目。如今這侯府居然如此涼薄,若不是臨近年關,我定帶著你去討個公道。”
說完這銀漸層伸了個懶腰,舅母便把它放在一旁的軟墊上由它睡了,從旁邊拽了個兔毛墊子仔細地蓋了上去,似乎生怕這小家夥凍著一點。
然後她正視著若若,不緊不慢地說著:“你舅舅還在外麵盤點貨品,除夕能回來就算早的了,我也想讓你在這住下,可是出嫁的閨女,過年原是不好在娘家的,對你不吉利,等出了正月才行。這要怪也怪你舅舅,正月十八就要帶著我和你弟弟回江南去,到時候這邊也沒了人,不巧啊若若。”
隨著她把話說完,若若的指甲也一點一點緊緊扣進了肉裡。
“謝謝舅母這些天的奔走,既是如此,外甥女也不好繼續叨擾了。”
她笑著把這些話說完,準備轉身離開,隻是又想起了什麼,於是補上一句:“在這給您拜個早年,我先告辭了。”
若若背著包袱走了出來,喘了一口氣,涼意直接侵入胸口,剛剛在那封閉的暖屋隻覺得憋悶,這外頭雖冷,倒是痛快。
舅母這個表現雖給她澆了冷水,掐滅她心裡最後一點希望,但她也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往後的日子不靠任何人,全倚仗自己了。
若若穿過長廊,正準備走出內院,忽然聽到斜後方的房間似乎有開門的吱呀聲。
剛一回頭,就看到一個小小的影子躥出,朝她這邊跑來。
“阿姐阿姐,是你嗎?”
熟悉的稚嫩聲音傳來,若若心頭頓時軟下來。
是她的小表弟朔風來了。
“若若阿姐,果然是你!剛剛聽到看門的德清哥哥說有親戚來訪,我就猜著是你,怎麼這便要走了嗎,這麼晚了怎麼不住下。”
若若彎彎腰瞅著這剛滿十歲的小表弟,伸出手輕輕敲了一下他的額頭,露出燦爛的笑容。
“阿姐還有事啊,得先回去了。”
小表弟臉上露出迷茫夾雜著憂愁的表情,想了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