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堂堂一個錦衣衛指揮使,去偷菜?
這事兒,不應該是宋利去乾的麼?
宋利這老太監,本就是乾這些跑腿和雞零狗碎的活兒的啊。
可毛驤一扭頭,卻發現宋利這會兒眼觀鼻鼻觀心的在那兒裝木雕呢。
主打一個透明。
得!
毛驤眼見著甩鍋沒希望了,隻得垂頭喪氣的接下了這一任務。
不管如何,總得把活兒給乾了啊。
當即,毛驤便打馬直奔胡府而來。
至於說應天城內不許縱馬的規定。
嗬嗬,他毛指揮使奉皇命辦差,縱馬算個屁,哪個不怕死的敢來攔著?
而這時候的胡府當中,胡大老爺正赤裸著上身斜躺在後院的一道樹蔭底下,嘎嘎直樂呢。
胡大老爺倒也沒說一定得開個露天銀帕什麼的。
但是吧,今兒天氣有些熱。
最適合躲在樹蔭底下吹吹涼風。
同時呢,府上這幫子姬妾,他也確實好久沒怎麼陪著玩鬨一二了。
雖然時不時的在家滋潤一二。
可因為之前安慶公主一直都在,所以胡大老爺那叫一個憋屈啊。
真就是各種不儘興啊。
如今好了,兒媳婦兒搬家了,逆子也跟著滾蛋了。
這府上又回歸到胡大老爺手裡了,那不得好好樂嗬樂嗬。
一應姬妾們也知道自己這花花日子是來源於何處的,那自然樂的陪著胡大老爺樂嗬啊。
於是,這胡府後院裡,一時間那叫一個鶯歌燕舞、歡聲笑語啊。
真刀真槍的銀帕不能開,但抱抱摸摸、親親抓抓什麼的,那絕對是躲不掉的。
畢竟,胡大老爺從來不覺著自己是什麼正人君子來著。
而就在胡大老爺正樂嗬著的時候,忽有下人來報,說是毛驤來訪。
胡大老爺一聽毛驤的名字,便當場臉色一垮。
怎麼那個倒黴蛋又來了?
但凡跟那小子沾邊的事兒就沒一個是好的。
想想都煩躁。
可他也知道,能支使著毛驤這錦衣衛指揮使急匆匆的跑來見自己的,那也唯有朱元璋這人了。
若無朱元璋開口,毛驤這等聰明人絕對不會這麼正大光明登自己這等老臣的門的。
避諱!
想明白以後的胡大老爺,不情不願的讓下人去把人請進來。
自己則是趁著這機會換套衣服。
結果,這下人才剛轉身沒走幾步呢,便看到毛驤已經大步流星的走過來了。
毛驤看著赤裸著胸膛,剛剛給自己披上一件衣服,連胸口都敞著的胡大老爺。
還有他身旁那些個釵亂環散、衣衫不整的姬妾,頓時老臉一黑。
娘的,為何他每次來都能看到這等場麵。
這胡惟庸怎麼特娘的就不能玩點彆的。
天天玩這個,不怕死在娘們肚皮上麽?
而且,你玩歸玩,能不能收殮一二,老子看著也很尷尬啊。
毛驤倒是尷尬了,可胡大老爺卻一臉無語的看著他。
連衣服都懶得繼續收拾了,就這麼敞著胸口,揮了揮手讓一眾姬妾退下後,他就這麼側坐在床榻上,翹著二郎腿看著毛驤。
“怎麼,毛指揮使,對本官這閨房之樂,這麼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