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弄死了麽?”
沒錯!
胡大老爺就是這麼豪橫!
一個絲毫不諱言自己小心眼、記仇的大明頂級大佬,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的仇人活著?
畢竟,有矛盾跟結仇可不是一個概念。
官場上或者生意上有矛盾有利益之爭,那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可能算得上有仇的,那絕對是出了人命的。
可但凡有這種人,那胡大老爺還能讓人活著?
指定得送人一家老小團圓啊。
不然將來冒出個啥啥啥複仇記之類的,那不特麼傻眼了麽?
也正因為過往這麼些年,胡大老爺要麼不結仇,但凡結仇就下死手的作風,讓胡大老爺自己都懷疑起來了。
死活不相信自己居然還能有仇人活著找自己報仇!
胡義聽胡大老爺這麼一說,同樣深有同感的連連點頭。
“老爺,彆說您了,老奴也是這麼想的啊!”
“咱家按理來說一般是不會結仇的,但凡結仇,也是早些年的時候了。”
“可那時候咱下手乾乾淨淨啊,一家老小全沒了!”
“可這回錦衣衛那邊給出的消息就是這個啊!”
“所以老奴才覺著納悶!”
“因為錦衣衛也沒說具體是個什麼仇人,所以老奴才摸不著頭腦呢!”
胡大老
爺聽到這兒,眉頭徹底皺到一塊兒了。
他思來想去,忽然猛的一拍桌子。
啪……
“特麼的,毛驤那小崽子倒是會玩兒啊!”
“這是拿那些個消息給咱釣魚呢?”
“得!”
“老爺我給他麵子,我還真想看看,到底老爺我哪兒冒出來個仇人來了!”
“還特麼能聯係水匪在水上劫道,有點本事啊!”
胡大老爺一邊說一邊朝著外間走去。
而胡義趕忙跟上腳步。
他也得陪著!
一方麵自然是對這事兒好奇,另一方麵也是因為他兒子胡榮如今還在船上呢。
作為與胡府榮辱與共的管家,他這些年也不是沒幫胡大老爺乾過臟活。
所以,對於接下來的事兒,他倒是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
仇人?
還特麼能動用水匪於水道上劫船?
看起來倒是挺有實力的,可隻要底子露出來了,那他們就死定了。
胡義可太知道自家老爺那性子了。
自家老爺麵對著這種情況,那必然會下重手、下死手,不把人骨灰都揚了,那絕對不算完。
現在唯一的問題,便是對方的身份了。
而來到錦衣衛衙門以後,胡大老爺拉著毛驤第一個問題也是這個。
“老毛,你可彆說你那兒的錦衣衛連這點事兒都沒問出來啊!”
“現在我人都到這兒了,你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反正吧,這什麼仇人的名字,你肯定得給我!”
“我倒想看看,我胡惟庸怎麼就惹上這麼一個有權有勢能調動水匪的仇人了!”
胡大老爺勾著毛驤肩膀,話說得那叫一個不客氣啊。
可毛驤不僅不生氣,反而滿臉笑容。
“胡爺,您這麼說,豈不是顯得卑職不會辦事嘛!”
“您之前去蘇州,可是奉皇命去的,錦衣衛也是奉旨護衛的。”
“那回程的路上,被水匪給劫了,這事兒可不僅僅是您一個人的事兒了。”
“我錦衣衛的臉麵,多少也得值點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