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庸啊!”
“你不能這樣啊!”
“咱若是點的其他人,他們不說戰戰兢兢,那至少也得三省吾身可勁兒琢磨。”
“怎麼到你這兒,你還嫌棄上了呢?”
朱元璋咂咂嘴說得那叫一個遺憾,說得那叫一個惋惜啊。
可胡大老爺不吃這一套。
“少來,其他人一個是不知道你性子,另一個是小心思太多,有些事兒不能擺在台麵上說。”
“你呢,又覺著問都不問、提都不提直接給人弄死不合適,所以才這麼拐彎抹角的給人提醒一下,也算是讓人有個浪子回頭的機會。”
“可我不需要啊!”
“真有什麼事兒,咱有商有量的不行?”
“或者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犯了你忌諱的,你直接收,我不弄了不就行了?”
朱元璋聞言直接往後一靠,而後梗著脖子開始罵罵咧咧。
“滾蛋!”
“你就是個老混蛋,仗著跟咱關係好、老兄弟,完全不按規矩來!”
“還特娘的我點你不對!”
“那你就不能自個兒琢磨琢磨,你乾了多少放彆人身上得殺頭的大事兒?”
“好,你要直說,那咱就跟你直說,那毛驤是怎麼回事?”
朱元璋啪一聲,重重一巴掌拍在了禦案上,恨恨地說道。
“毛驤那是什麼人?”
“那特娘的是執掌錦衣衛之人!”
“啥叫錦衣衛?”
“天子鷹犬、皇室家奴!”
“那是咱家的!”
“他這麼些年,替咱乾了多少事兒?”
“這麼些年,他知道多少隱私之事?”
“結果呢,咱要處置他了,他去求你,你就答應了?”
“你憑啥保他?”
“你保下他,你圖啥?”
胡大老爺聽到這兒才恍然大悟。
“哦,原來你說的事這個事兒啊。”
“我就說你點人的技術不行吧!”
“我原本就是要找你說這個事兒,結果我沒開始說呢,你就暗戳戳的開始示意。”
“那我聽得懂個屁啊!”
“因為這事兒我原本就沒打算藏著啊,就是來跟你商量的啊。”
朱元璋扭頭惡狠狠的看著胡大老爺,那眼神宛若擇人而噬一般。
說白了,就是看著這貨牙根都癢癢。
“你到底說不說?”
“我隻問你原由!”
“惟庸,這事兒你可糊弄不過去!”
聽朱元璋這麼一說,胡大老爺明白了。
這是朱元璋真上頭了。
準確的說,今兒個胡大老爺跟毛驤開始接觸的時候,朱元璋這邊怕是就已經應激了。
而等到胡大老爺親自帶著毛驤進宮的時候,朱元璋這邊怕是人都坐不住了。
能等到如今這個時候才開始問,也算是朱元璋給足了胡大老爺麵子了。
“陛下啊,這事兒呢,其實歸根結底就是個權衡弊益的事兒而已。”
“毛驤來尋我,求個平安。”
“我仔細問過他以後,發現他罪責不大、能力尚可,所以升起了愛才之心。”
“所以呢,這才來跟陛下你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