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僅僅隻是跟胡爺吃個飯,你想必不會這麼興奮。”
“你那性子我也是知道的,這飯吃了、酒喝了,還能著急忙慌的一路不辭辛苦跑回來,那必然是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消息了。”
“能說麽?”
“能說你便說,不能說我也不多打聽!”
方孝儒這話看似有些過於耿直,可實際上卻是解縉欣賞這家夥的地方。
有些事兒,一般人確實繞彎子、裝傻,可那無非就是為了文過飾非、遮掩一二而已。
可在方孝儒這兒,沒必要。
你說他,他說你,那都是直來直去,你敞開說就是了。
固然有時候會弄得人有些尷尬,但更多地卻反而讓人少了很多猜測的心思。
至少解縉就覺著這種直來直去挺好的。
不過嘛,他這人呢,向來正經不過三秒。
這不,好不容易跑回來了,肚子裡還裝著這麼重要的消息,這要是不吊一吊胃口,那豈不是浪費這麼好的機會了?
想到這兒,解縉頓時如同彆人抽走了骨頭一般,癱軟在這太師椅上了,有氣無力的看著方孝儒道。
“小方啊,我這一路辛辛苦苦趕回來,多少有些腰酸背疼了,要不,你先給我捏上一捏?”
“畢竟,我這累起來,怕是就很難響起胡爺給我倆準備的差使什麼的了。”
“這糴有誌於光耀師門的你小方來說,豈不是莫大的遺憾?”
方孝儒斜著眼睛歪著頭看了眼旁邊這貨,臉上的嫌棄之情簡直溢於言表。
“解縉,我以前就知道你小子不是個什麼好餅,可我沒想到,你如今連威脅人的手段都學會了啊。”
“你這是徹底破罐子破摔了麽?”
解縉被方孝儒這麼一說,不僅沒覺著不好意思,反倒是同樣歪著頭答道。
“是啊,破罐子破摔了!”
“我也是最近琢磨明白了,我等注定要在官場拚搏一生的人,還談什麼麵皮?”
“所以啊,我也是提前鍛煉鍛煉,所以小方你彆客氣哈!”
“本少爺說威脅你,那就是堂堂正正的威脅你,絕對不是玩笑!”
解縉這話一出,方孝儒自接都被氣笑了。
“好好好,你解大紳到底大徹大悟了啊!”
“那行啊!”
“咱給你好好捏一捏!”
說完便起身走到了解縉身旁,一把捏住了對方肩頸處的大筋而後猛的一發力。
“嗷……”
解縉一個蹦躂就想從椅子上蹦起來,可方孝儒卻提前把全身的重量都壓了上去,哪裡是這麼好蹦躂的。
以至於,一時間整個正堂裡頭,傳來的都是解縉一陣陣求饒聲還有方孝儒囂張的笑聲。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小哥倆在這兒乾什麼見不得的人的事兒呢。
多少有點熱鬨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