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於胡惟庸來說固然是天降麻煩,可對於其他人來說,那就隻能代表一個事兒了。
胡惟庸聖眷正濃啊!
好家夥,這個信號一放出來,之前那些對胡府、胡惟庸棄之若履的官員們趕著馬車拖著禮物便再次呼嘯而來。
誰都不傻,這位既然沒有過錯,隻不過因病休養了一段時間,可偏生在陛下那兒印象極好的前丞相,這要是真斷了聯係,一幫子官場人精不得哭死?
尤其是那些個本身以前跟胡府關係還不錯,結果胡惟庸一辭官就躲得遠遠地那些人。
這會兒算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這還不趕緊趁機會重新把關係給續上。
可等到眾人前赴後繼緊趕慢趕的來到胡府門前時,卻發現胡府再次府門緊閉、拒不見客了。
任誰來了,反正都是一句話。
“最近這些日子,我家老爺本身傷還沒好,又在禮部忙於公務,身子骨有些遭不住了,故此需要些時間靜養,見諒!”
一般人也就算了,可好些個本身就是禮部官員,見識過這段時間胡惟庸在禮部是何等“辛苦”的官員,聽著這話好懸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可他們又能怎麼樣呢?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胡惟庸永遠都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胡大人。
永遠都是胡惟庸不動如山的坐在那兒,任憑彆人恭維、詆毀、傾慕、崇拜、嫉恨……卻始終不為所動。
說白了,官場乃是個實打實的名利場,這風往哪兒吹,這幫人自然而然的就會跟著風而動。
而胡惟庸呢?
嗬嗬,他不過是一條係統傍身,隻想著倚紅偎翠、吃喝玩樂的鹹魚精罷了。
這不,剛回來,瞅了瞅日頭,毫不猶豫的脫下官府換上一身舒適的家居服,拎著釣竿就快步朝著後院走去了。
作為水平不咋樣的初代釣魚佬,這猛然間發現時間、天氣、地點都合適的情況,這要是不想著來兩杆,都對不起釣魚佬這一金色稱號。
還是同樣的配置,躺椅、茶幾、點心、茶水……
再配上曬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日頭以及略帶濕潤的空氣,胡惟庸長長的出了口氣。
特娘的,還是自家好!
傻子才天天上班呢。
畢竟不上班也是這麼些俸祿,上班也是這麼些俸祿,關鍵是那摳門的朱元璋給的俸祿還不夠胡大老爺府上幾天開銷呢。
既不能滿足物質需求也不能滿足精神需求,那這份工作也難怪胡惟庸這麼嫌棄了。
釣了半天魚,再次收獲滿滿的胡惟庸嘎嘎直樂的在廚子滿臉看神仙的操作中弄了一盤子烤魚,吃得一應人等簡直不要太舒坦。
而到了晚間,終於鬆快下來,明兒已經不打算出門的胡惟庸,再次把“胡府國風歌舞團”召集了起來。
一時間,胡府後宅裡鶯歌燕舞、輕歌曼舞、龍飛鳳舞……
第二天一早,從交纏的玉臂當中爬起來的胡惟庸,覺著自己不能這麼下去了。
這樣下去,身子骨遲早得廢。
所以,還是得鍛煉啊。
而且,得拉著一幫子姬妾一起練才行,大家一起才有動力嘛。
於是,春日的陽光下,胡惟庸蒙著眼睛拉著一幫子姬妾在後院花園裡來回撲騰的玩起了老鷹捉小雞。
嗯,確實是鍛煉人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