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氣凝神,揮毫潑墨,第二句一蹴而就。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還沒等二人驚訝呢,下半闕同樣毫不停留的寫了出來。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
“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嘶~”
這首七言絕句的下半闕一出,方孝儒和解縉便同時吸了口冷氣。
“行了,陳兄,你啥也彆說了,讓人送上去吧!”
“我現在就想聽聽外邊那些人怎麼說的!”
“哼,瞧瞧他們那沒見識的模樣,剛剛有好幾首明明還不如解某的破詩,居然也能吹得天上少有地上全無的。”
“那陳兄這首送上去,解某倒要看看他們怎麼說!嗬嗬,想必會很有趣!”
說完居然直接轉手就把桌麵上墨跡都未乾的詩作,直接往一旁的小廝手裡一塞。
“給,送去吧!”
“對了,彆提陳兄名號,就說寅虎閣客人所作就行了!”
醉風樓的各個包廂乃是用生肖命名的,如今他們所在的這個包廂就叫寅虎。
而他們的隔壁,自然就是卯兔。
一旁的小廝答應了一聲,一路小跑著把胡惟庸的“大作”趕緊送到了那三位才子所在的評判處。
誰知,他才剛剛遞過去,坐在中間的那位僅僅是瞟了一眼,頓時神色大變的一把抓住他問道。
“這位哪位高才前輩所作?”
小廝被他問的一愣,勉強擠出個笑容道:“司馬公子,此作乃是寅虎閣客人所作,特意叮囑不讓報名字,莫要為難小的!”
被叫做司馬公子的才子,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聞言不僅沒生氣,反而恍然大悟般的點點頭。
“哦哦哦,是在下唐突了!”
“你忙去吧,我要拜讀下前輩的大作!”
“哦,對了,幫我喊一聲,不用比了,今晚的頭名出來了!”
司馬公子這話一出,不僅兩旁的其他兩位評判愣住了,連離得近的參賽的士子也愣住了。
其他兩位評判湊到跟前同樣隻是掃了一眼,便異口同聲的喊道:“確實不用比了!”
司馬公子此時也淡定下來了,拿起手中這幅明顯剛剛寫就的大作,小心翼翼的舉到眼前,看了眼台下眾人,高聲道:
“剛剛在下說頭名已出,那自然要服眾。”
“這首我等眼中的甲上等級的頭名之作,現由本人讀給諸位一聽。”
“人生若隻如初見……”
……
當司馬公子飽含深情的誦讀出這首被他一口定“甲上”的頭名之作後,整個醉風樓內一片嘩然。
有激動的、有嫉妒的、有懼怕的、有羨慕的……
人生百態,莫過於此。
誰都不傻,就這才華,要麼是前輩高人,要麼就是今科必中的大佬啊。
眾人這時候聽著小廝介紹是寅虎閣的客人所作,一時間也顧不上什麼禮儀部禮儀的了,當即就衝到了寅虎閣前直接堵人了。
眾人當中有幾個學子居然還真就認識解縉、方孝儒,居然當場就拉著他們,想要讓他們介紹一二。
胡惟庸見場麵愈發亂了,當即快刀斬亂麻的站出來道:
“好了,各位同科何須如此客氣!”
“請問這位兄台高姓大名?”
胡惟庸眉頭一挑,嘴角微微翹了巧,朗聲道:“在下應天府韋小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