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河陽記下麵前方老師的話, 抬頭看見江畔看著門外, 自己去看時什麼也沒看到。
他疑惑地問:“江隊,你看什麼呢?”
江畔收回視線,“沒什麼。”
他轉向對麵的女人,“方女士,你現在可以回去了, 如果有新的線索可以向我們提供。”
等人離開房間後,劉河陽才歎了一口氣。
江畔麵無表情地拿出手機看了眼,拎著一角轉了轉,站起身說:“去找王惠雯再問問。”
“剛剛那個方老師說王惠雯今天請假沒來上課, 我們得去她的公寓才行。”劉河陽說。
江畔“嗯”了一聲。
他忽然想了想, 問:“手機裡有聯係人電話一直顯示通話中是什麼情況?”
劉河陽乍然被問,愣了一下, “這是被拉黑了吧。”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驚訝地問:“江隊,你突然問這個, 是你被拉黑了嗎?”
江畔垂眸看他,反問:“我像是這樣的人?”
“這得看對方。”劉河陽嘿嘿一笑, “好想知道是誰拉黑了江隊你, 真是有勇氣。”
江畔不想和他說話。
等另一邊任露露回來後,一行人去了王惠雯的公寓。
劉河陽跟在後麵,看著手上的記錄, 他們查了胡爽的周邊人群,發現沒什麼奇怪的。
這件事似乎是普通的強/奸殺人案。
昨天他們接到了一個女生的報警, 才知道原來早在一星期前這邊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不過當事人王惠雯要好很多。
經過他們的調查,王惠雯是在回家裡的路上圖快,經過了一條巷子,然後遭到了對方的襲擊,並且將之拖入巷子深入。
但正好當時有另外一個人從巷子口經過,聽到聲音就喊了一聲,王惠雯也得以被救。
不妙的是,當時天已經黑了,又是在巷子裡,王惠雯直接被從後敲了一下,沒有看清對方的體貌特征,就連聲音也聽的模模糊糊,更彆提辨彆口音了。
那個救人的也沒看到什麼。
誰知道今天離那邊不遠的另一條巷子又出事了。
那地方要拆遷了,住的人不多,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大多都是留守老人,所以晚上沒人出來。
今天這個受害人是被用磚頭打死的,那塊行凶的磚頭就扔在屍體旁邊,都是乾涸的血跡。
案發後還是一個拾荒老人經過才發現了屍體,沒有其他的證人,這條巷子也沒有監控。
根據胡爽的同事說,她最近新租了公寓,回去的路上就要經過那裡,已經走了一星期了。
凶手在侵犯過程中也戴了避孕套,他們壓根提取不到什麼。
那邊地上都是積水,要麼就是磚塊,腳印難以采集,可以說目前嗯線索非常少。
“王惠雯應該不會說什麼的。”劉河陽說:“上次來她就十分抵觸,這次肯定同樣。”
江畔淡淡道:“再抵觸都要問。”
兩起案子隔的這麼近,又都是想對女性下手,凶手很可能就是襲擊王惠雯的那個人。
到底是預謀的還是一時興起,目前都難以確定。
開門的是王惠雯的室友。
雖然不是她報的案,但現在對這件事也是清楚了,看了眼不遠處緊緊關著的房門,壓低了聲音:“惠雯在房間裡。”
這次出來的唯一女性任露露主動上前,說:“這次還是我來問吧,你們不太方便。”
江畔點頭。
這種隱私性的事情,他們去問反而會引起對方的排斥,而且也不會將這件事對陌生男人說,畢竟她現在對男性都相當排斥。
任露露敲了敲門。
好大一會兒,裡麵才傳出來王惠雯的聲音:“進來。”
任露露推門而入,門一關上,王惠雯就語氣不佳道:“我該說的已經說過了,你們怎麼又來了?我不想再說什麼了。”
“這次是真的很重要的事情。”任露露溫聲道:“王女士,我們得知你昨天和今天都沒有去公司,待在公寓裡,所以外界發生的事情可能不知道,昨天晚上距離你出事的那條巷子不遠的另外一個小巷子發現了一具女屍。”
王惠雯沒說話,但顯然露出了害怕的眼神。
任露露放輕了聲音:“我們目前懷疑這起案子的凶手和襲擊你的是同一個,所以我們警方希望你再能回憶一下當時的經過,我們會儘快將凶手抓到。”
“可是我該說的我都說了。”王惠雯低聲道。
她聲音有些小,“我沒有看到那個人的臉,我隻知道他比我大概高一個頭左右,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任露露心裡歎氣,麵上安撫道:“既然如此,你在家裡就好好休息吧,我們會儘快抓到凶手的。”
她出門後輕輕帶上房間門,朝沙發上的人搖搖頭。
江畔擰著眉站起來,“行了,回去。”
一直到出了公寓樓,劉河陽才忍不住問出聲:“這接下來怎麼辦,法醫那邊還沒有找出線索。”
江畔揉了揉手腕,沉聲道:“如果兩起案子是同一個人所為,應該還會繼續作案。”
假設是同一個人,在襲擊王惠雯沒有得手後,這麼快就找到了下一個人,這顯然是膽大妄為。
如果不是同一個人,那又是一件麻煩事。
他眼神冷了冷。
***
沈原椰可不知道這麼多情況。
鹿月早就等在外麵,見到她出來,淡淡地說:“近期為了沈小姐的安全,我會代替司機,送您來回公司。”
沈原椰驚訝道:“你還會開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