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還是不信?
江畔無法下決定。
一個案子多出了沈原椰的加入, 突然就變得奇怪起來, 連帶著他有時候都懷疑到她身上。
不管如何,案件的進展快了許多。
根據王惠雯提供的新線索,刑偵隊將那幾天周邊監控裡出現的男性人物都仔細地調出了文件。
最終得到的答案卻不儘人意。
冬天這麼冷,穿羽絨服的很多,穿大衣的也很多, 在那個範圍內沒有穿羽絨服的,加起來足足有20多個。
這還是因為人流量比較少的緣故。
江畔手敲了敲桌麵,陷入思索。
犯案的那天,他沒有穿羽絨服, 而根據沈原椰的線索, 就算是後天他辦案的時候也還是沒有穿羽絨服,還是選擇了大衣。
如果這個線索正確的話, 那這個人應該是沒有穿羽絨服的習慣。
普通的底層人民選擇的更多是羽絨服,大衣則是一些有時尚感的人可能會會選擇的,像工人和農民工這一類的通常不會。
也就是說, 這個作案人的身份可能會縮小許多。
江畔不自覺想到沈原椰的那句話,棕色的大衣實在是太普遍了, 但是她出門就能看到不下於上百個人穿這顏色的大衣。
不管如何, 還是要繼續調查的。
他收了東西,又將胡爽周圍的一些人文件調出來,最終劃定了幾個比較可疑的人, 然後出了辦公室。
……
王惠雯那邊開了頭後,任露露負責的就更加積極了。
從上次的情況來看, 她也不是不記得當時的情況,而是因為刺激所以遺漏了信息。
再同等的刺激下,記憶是可以被勾起來的。
而王惠雯自己也是想開了,開始主動要求任露露要去那裡,隻不過後麵的一天都沒有收獲。
任露露也有點遺憾。
直到27號晚上,隊裡出現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物。
王惠雯。
任露露正好去倒水,看到她進來,吃了一驚,走上前詢問:“王女士怎麼來了?有新線索了嗎?”
王惠雯搖搖頭,“我想請你們幫個忙。”
“你說。”任露露連忙道:“力所能及是可以的。”
“我覺得我應該看到了一些那個人的什麼,就像上次我想起來他沒有穿羽絨服的事。”王惠雯眼神裡帶著堅定,“但是我在家裡怎麼想也想不出來當時的情景,好像細節突然模糊了一樣。任警官,可不可以請你和你的同事重新帶我去一下那個巷子。”
任露露詫異道:“你真的這麼決定了?”
王惠雯點頭:“嗯,決定了。”
既然警方要找,如果她能提供更多的線索,一定能更快的找出來,而且她總覺得沈原椰話裡有話。
認識她是個意外,但王惠雯卻覺得她不簡單。
兩個人絲毫沒有瓜葛,為什麼突然要提這麼奇怪的事情,還說出了特定的日期,這明顯有奇怪的地方。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如果按照沈原椰說的,那麼她應該已經被那個人盯上了,說明那個人害怕她說出來他是誰。
所以她一定要先找出來那個人,不然接下來以後的日子都不會過得安穩,每天提心吊膽。
任露露拍了拍她的肩膀,“江隊不在,我找劉河陽和我一起,放心,我們會保護好你的。”
王惠雯點點頭,臉色依舊有些蒼白。
現在是晚上,到達巷子口的時候,天已然黑透,隻有幾盞路燈昏黃地亮著,不過都是到了巷子裡麵一點點就被陰影遮住了。
王惠雯深吸一口氣,被任露露抓著手走點頭。
劉河陽則是嚴肅問:“你做好準備了嗎,模擬現場可能會對你造成一定的刺激。”
“準備好了。”
一切開始的時候,王惠雯覺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一晚,那個人從身後將她的嘴巴捂住,脖子勒住,整個人往巷子裡拖。
而她則是掙紮起來,動不停的雙腳很快就踢到了巷子裡廢棄的東西,發出一聲響。
任露露很快叫了聲。
劉河陽鬆開王惠雯,打開了帶過來的手電筒,詢問道:“王女士,你還好嗎?”
王惠雯癱坐在地上喘著氣,被強光映出雪白的臉色,任露露將她拉起來,“沒事吧?沒想到不要緊,我們先回去。”
一直到將近兩分鐘後,王惠雯才緩過來。
“我想起來了,那個人的比我高一個頭,聲音有點啞。”她喘著氣,“我當時不小心碰到了他的頭,而劉警官我卻隻打到了臉。有路人經過時,他叫我不要出聲,就是那時候我聽到了他的聲音,很低。”
身高是個很重要的線索。
劉河陽立即認真道:“好!”
雖然有隊裡人推斷出身高,但畢竟不是當事人,都沒有王惠雯說的有可信度。
“其他的,我暫時想不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