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微信又收到新消息。
江畔:你的算命是怎麼算的?
就這麼簡單的一個問題,沈原椰卻是看了半天。
那種透過屏幕的好奇與試探,清晰明了,就差沒讓她直接說出自己之前的可疑地方了。
她呼出一口氣,暗想自己這麼緊張做什麼。
江畔又不可能拿刀逼著她說,再者就一條微信消息,糊弄過去就行了。
沈原椰試過,微博的預知除了她自己,誰也看不到,也不擔心外泄。
就算江畔懷疑了,那也沒用,找不到證據。
所以,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沈原椰想通了,回過去:“天機不可泄露。”
讓他自己慢慢瞎琢磨去。
“雕塑的案子沒有那麼簡單,江警官你們自己應該清楚的?”她再發過去一條。
而後想了想,“如果有疑問,可以詢問我。”
沈原椰覺得自己這話有點挑釁。
人家身為刑警,專門乾這事的,有疑問那不就是沒破案子的意思……
她立馬選擇撤回。
就在同時,江畔的消息已經跳了出來:“收費?”
沈原椰點頭,回答:“好主意。”
來個天價算命。
她都可以拿著手機去天橋下擺攤了,沒有錢不算,一算一個準。
未來一周加上生死問題,那是相當誘人。
保準自己能賺翻。
沈原椰總算知道那些算命瞎子為什麼都在天橋下擺攤,因為那裡人多,人流量一大,客人就多。
薄利多銷這個真理還是存在的。
沈原椰搖搖頭,看手機,對麵的人沒回複,怕是被她嚇跑了。
真不經嚇。
……
“隊長你看什麼這麼入神呢?”劉河陽從旁邊經過,好奇地問。
他剛剛就路過這了,回來的時候居然連姿勢都沒變。
江畔關掉手機,問:“算命需要多少錢?”
這個問題有點和他們的額工作不相乾,但劉河陽還是知道的。
“這個問我可是問對人了。”他夾著文件,眉飛色舞:“前陣子我室友抓到了一個騙子,據說賺了好幾百萬呢。”
江畔波瀾不驚:“那還挺賺錢的。”
“何止是賺錢。”劉河陽說:“一個騙人厲害的算命先生能把人家都給算計到。就人民路那的那個算命的,我回回經過都能聽到他在給那些婆婆算命,算好了就給錢,基本都成功了。”
隻要一有人去,算命先生必定會說媳婦不能生,或者是宮寒,又或者是生不出兒子。
就這幾個答案輪著來。
但人家婆婆還偏偏就吃這一套,被說後激動地尋求解決辦法,於是歡天喜地地買了一堆不知道有沒有毒的東西回去。
過個幾天,被介紹的人也來了。
劉河陽都覺得無語。
那樣年紀的婦女過去,一看就知道是想要孫子的,對症下藥就能騙到。
江畔默默聽著:“不是騙子的又怎麼算?”
劉河陽“哈”了一聲,“那可就截然不同了,得請,還得讓人家滿意。”
反正電視劇都這麼演的。
江畔目光落在他咯吱窩的文件上,“事情做完了?”
聲音有點陰森森的感覺。
劉河陽立刻嚴肅起來,“魏明河說不是他乾的。”
從抓到魏明河到現在不過也就一天時間,對方一直堅持並不是他殺的人。
但雕塑上的確有他的指紋。
“去審訊室。”
“是。”
審訊室內,魏明河坐在桌後。
頭發被他抓的有點亂,臉上的疲憊也相當明顯,眼下青黑一片,眼睛裡甚至有血絲。
空檔的房間裡唯有桌椅,顯得十分壓抑。
他被帶來之前正在進行一項雕塑製作,警察直接出示逮捕令進入他的家裡,檢查過後把一些雕塑也帶了過來。
門突然被推開。
魏明河猛地抬頭,看見江畔和劉河陽進來,立刻呼吸加粗。
“我沒殺人!”他紅著眼,站起來,就差拍桌了。
劉河陽過去將他按坐,“彆激動,如果你真沒殺人,我們不會冤枉你的。”
江畔拿出幾張照片,“那些雕塑是你做的?”
魏明河看過去。
照片上是一些破碎的雕塑,裡麵也有很多完好的,足足裝了一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