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省抓捕,人跑不了。
果不其然,淩晨三點的時候,魏明河的徒弟被攔在省道上。
他也知道大概是高速公路和收費站機場等地方都被打了招呼,特地選的省道,沒那麼嚴。
但沒想到人就防著這,還沒出帝都就被逮住了。
魏明河的徒弟全名呂建生,今年才二十八歲。
被抓到的時候,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個癮君子,眼神迷離,麵部活像是熬了幾天幾夜的人。
當時省道出了點車禍,所以很多人被堵在那邊。
呂建生要出省,一旦出了省,再想抓他就難了,所以看這情況,整個人急的不行。
其他交警在前麵處理。
有分配過來的兩個刑警則是一輛車一輛車的檢查,就算被人罵也不在意,不放過任何一個人。
呂建生很快就被問到了。
他帶了帽子,還把胡子給刮了,變得光潔起來。
可他沒想到交警一眼就看出來不對勁了,連連問了好幾個問題,逐漸深入,明顯產生了懷疑。
呂建生手心冒汗,卻依舊淡定地回答問題。
這今天開的車還是他租的,所以從江海區出來的時候警方都沒懷疑對上他的車牌號。
警察問到他要去哪裡的時候,呂建生還裝模作樣地問:“我出去旅遊,前麵車好了,你快讓我走,不然又要堵了。”
“你的駕駛證上照片和你本人差彆挺大的。”警察不急不緩地問,“是你本人嗎?”
呂建生答:“當然是。我駕駛證上比較年輕,現在時間太長,日子過得糙了,所以有點差彆,這你們應該都能想到。”
事實上並不是,是他一個親戚的,剛考到證,放在他這裡,這次直接被他挪過來用了。
就在這時,旁邊的另外一個交警走了過來。
“你看這是他嗎?”
交警最長打交道的就是辨認駕駛證和司機本人是否相符,接過駕駛證對比一看,很快就給出了答案,“不是。”
他說:“雖然有點像,但不一樣。”
刑警冷笑一聲,又拿出呂建生的證件照,一對比,雖然是有差距的,但能看出來一樣。
兩個人一合計,把呂建生給抓了。
省道上,呂建生又坐在車裡,他想逃都逃不了,路上有監控,警察還有槍,跑也是白費功夫。
隻不過沒到最後,他還是在掙紮,“你們抓我乾什麼?警察就可以隨便抓人了?我要告你們!”
兩個警察心裡門清,回道:“我們現在到底是不是隨便抓人,你自己心裡清楚。”
呂建生心直降穀底。
他本來還以為自己能逃出去的,誰想到在這邊就被攔住了。平時不乾人事的警察,怎麼抓起他來速度這麼快?
呂建生的照片早就被警方在網絡上公開了。
兩個警察一對,確定這是呂建生本人,也不聽他的胡言亂語,直接給拷住,打給了刑偵支隊。
劉河陽得到抓到人的消息非常開心。
在呂建生被送到這後,他都沒耽誤時間,直接把呂建生給押進了審訊室裡,準備連夜審問。
這一夜,局裡的都在加班。
江畔帶著李辰進了審訊室。
呂建生被抓後沒說過一句話,低著頭坐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什麼,看到他們進來,抿了抿嘴唇。
江畔說:“自己說。”
他沒什麼耐心。
呂建生沉默,審訊室裡愈發壓抑。
江畔麵不改色,“青山村的房子是不是你們販賣器官的據點之一?其他的據點在哪裡?”
呂建生依舊沉默,
江畔冷笑一聲,淡淡說:“你的同夥已經交代,就算你不說,你的罪行也是定了的。”
呂建生的表情終於變了點。
有了突破口就簡單了,快速的逼問下,他總算是斷斷續續地說出了一些隱藏起來的信息。
……
呂建生跟在魏明河身邊學到的不少。
魏明河對徒弟算是掏心掏肺,將自己的畢生本領都基本教給了他,但最後呂建生卻是不滿意,自己離開了。
原本雕塑這一行就不是太火爆,所以錢賺的也不多。
而他們自己做雕塑還要買原材料,這些原材料花的錢自然都是要雕塑師自己付。
呂建生想的是賺錢,結果越學越窮。
帝都本來開銷就大,他還是外省的孩子,自然界受不了這樣大的落差,學到大概的本事就跑了。
身上的錢都花在房租和吃喝上了。
正好蘋果手機新出來,他早就垂涎了,奈何一直沒有錢,本想著做雕塑賣錢去買,結果啥也沒賺到。
所以他急躁之下,在網上看到了賣腎的消息。
本來他想的是借貸,但網上給出來的後果,還不起的話利息太大,他壓根承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