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河陽詫異地看了一眼隊長。
這什麼時候兩個人暗度陳倉的,居然明麵上拒絕了當顧問,私底下還和隊長發微信。
而且隊長的微信可不是一般的難要。
當初有個女生死亡,他們查到的最後結果是自殺,那個死者朋友做筆錄時就想儘辦法要撩隊長。
後來還是什麼也沒得到就走了。
劉河陽連忙後退一步,眼觀鼻,鼻觀心,說:“隊長,我現在就去把曹燕帶過來。”
江畔回了幾個字過去,抬頭道:“不用,直接去她住的地方。”
劉河陽“哎”了一聲,“那現在趕緊出發,我怕她萬一跑了,咱們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江畔點了幾個人一起去。
出發之前,他們詢問了鬱金香會所的負責人,根據鬱金香會所的說法,今天曹燕不用上班,所以應該在家。
因為住的地方離這邊有點遠,靠近江海區邊緣,他們足足一個半小時後才到的那片區域。
劉河陽對著地址在前麵帶路。
曹燕住的地方非常破舊,和她和一群人合租在公租房內,隔間隔出一個幾平方的空間,那就是她住的地方。
所以江畔他們到達時,曹燕正在和一個女人說話。
女人站在那,吆喝道:“……曹燕,你現在有空嗎?我這個弄不開,可不可以請你幫一下忙?”
她麵前是三塊方石板,壓在一起,足足有半米高,明眼人看過去就知道這個非常重了。
曹燕背對著他們,拿著一個洗衣盆,“弄這個乾什麼?”
女人歎了口氣,“我讓外麵給我弄過來搭個台子的,結果太重了,他耗了一個多小時才搬到這,死活不願意上去了。”
聽完她的話,曹燕將盆放下。
“我們這你力氣大得很,我就找你幫忙了。”女人連忙說:“中午請你吃飯,省得你還要做飯。”
曹燕笑眯眯:“好啊。”
能用沒什麼用的力氣來換一頓飯,省了不少買菜錢呢。
劉河陽他們站在不遠處,被曬衣杆飄起來的床單遮擋住,看到這,他不禁道:“再大也搬不動啊。”
這石板彆說女人,就是交給他,指不定都不行。
可話音剛落,曹燕就搓了搓手,彎腰將上麵的一塊石板給抱了起來,直直地往裡走。
“放哪?”
“就門旁邊!曹燕你力氣大真太好了!”
“也就這個能幫點忙了。”
“下次有事找你,我給你錢!”
兩個人來來回回,三塊石板就從空地上被搬到了公租房內,好好地壘在門的旁邊。
而當事人曹燕隻是坐在下麵的台階上喘氣,臉色紅了許多而已,絲毫沒有多大的麻煩。
劉河陽看的瞠目結舌:“這力氣也太大了……”
任露露身為女人感覺更深,“她真的不是一般的力氣大,這東西我隻能挪點距離,我現在有點相信了……”
曹燕的筆錄有紕漏的地方,說明她可能有嫌疑。
現在親眼見到這樣的場景,對於分屍,似乎也都不是問題了。
江畔說:“行了。”
幾個人上前,女人正對著他們,看到警察出現在這裡,愣了愣,問:“警官,我們這出什麼事了嗎?”
曹燕連忙回頭,看到一群人的時候眼裡明顯慌了一下。
她把手放在衣服後麵擦了擦,然後才開口說:“是馮瑩的事情有消息了嗎?查出來凶手是誰了?”
劉河陽看了眼正在觀察周圍的江畔,說:“我們需要問你一些問題,有合適的地方嗎?”
江畔環視了一下整個地方。
這塊區域沒有監控,而且非常混亂,所以曹燕如果真是凶手,那她的行動不會受到什麼限製。
曹燕呆了呆,“有,去我住的地方。”
她回頭對女人道:“我之前說的那個同事的事,他們過來問問的,姐你先回去。”
女人點點頭,快速離開了。
一般人還是不願意和警察多待的,況且他們都是在這裡沒有秩序的,心裡麵虛得很。
曹燕帶路把他們領去了她的房間。
算上她自己,五個人在裡麵一站,房間就沒多大空間了,她還是拖出來了幾個塑料凳子,“坐,坐。”
房間裡逼仄矮小,而且因為隻有門,沒有窗戶,整個顯得十分陰暗,如果是冬季,恐怕這時候都沒有光了。
江畔問:“曹小姐,八月七號那天你在做什麼?”
“八月七號?”曹燕想了一下,“我好像在家裡,前一天不舒服,然後請假了,所以沒去上班。”
劉河陽在一旁補充道:“能再把發現不對勁的情況說一下嗎?”
曹燕自然是應了。
和之前說的沒什麼兩樣,除了那個有些奇怪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