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剛剛相澤空的眼神太奇怪,他這已經漸漸培養起來的偵探本能又想要追根究底, 不了解到真實情況誓不罷休。
畢竟, 他雖然是一個偵探, 能夠從蛛絲馬跡尋找到線索,卻根本不會讀心術啊!
但是還沒有等工藤新一詢問, 電車就入站了。
今天是周六,人流量很大, 尤其是他們乘坐的這條線路上有一個熱帶樂園,不用上學的學生和上班族們, 都喜歡去這裡玩耍、約會。
相澤空和工藤新一上車的時候, 電車內已經站了不少人了。
“我們去那裡。”工藤新一指了指一個方向, 那裡比較空蕩, 他們兩個人過去站在一塊兒, 也不用擔心乘客下車時把他們兩人擠散。
距離換成下一輛電車還要等很久,閒來無事,工藤新一就想要從相澤空這裡多了解一點事情。
“空。”
“嗯?”
“你……第一次遇到那種事情是多大?”
那種事情?相澤空反應了一秒鐘, 這是說他平時遭遇到罪犯?
“唔……”相澤空抬著頭, 盯著上方的把手入了神, “四歲。”這是相澤空可以肯定的,“聽哥哥說,是在我四歲生日的時候。”
工藤新一驚訝地張大了嘴, 四歲?“每天都會發生?已經四年了?”那相澤哥哥還真是不容易。
“嗯。”相澤空心情低落地低下了頭。
對他來說,幾歲開始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兒,重要的是, 它會持續到什麼時候!
總不能真的一輩子都這樣吧?
那估計他將來是活不到安樂死了,也不用到七八十歲,哪怕是五六十歲,照這樣每天的折騰一回,他的骨頭也得散架,早早的去見天國的爸爸媽媽。
工藤新一顯然也是跟相澤空想到了一處,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同情。
他不知道,他自己以後的遭遇,比起相澤空來說也差不了多少。唯一好一點的就是,他都是給彆人帶來危險的。
之後,工藤新一也沒有繼續逮著這個問題追問,就又跟相澤空聊起了英雄。
在英雄社會,聊自己喜歡、支持的英雄是家常便飯的事情,甚至還有關於榜上的英雄更加不喜歡誰,哪個英雄看起來最帥/最嚇人之類的。
不過最喜歡的英雄,向來說起來,聊天的人都會異口同聲地喊出同一個名字——歐爾麥特!
所以,除了歐爾麥特之外更加喜歡誰,就是一個可以開始爭論的話題了。
相澤空和工藤新一倒是沒有那麼無聊,兩人除了聊了一些關於現在英雄的排名,無論是實力上還是貢獻上來說,誰最符合現在名字。
後來慢慢的就從英雄的話題,不知怎麼的,便拐到了福爾摩斯的身上。
“有時間,空你真的可以去看一看福爾摩斯探……”工藤新一興致勃勃的聲音,在目光掃到對麵的一個角落時,停住了。
“福爾摩斯探案集嗎?新一你還真是很喜歡福爾摩斯啊。”相澤空感歎了一下,不過對於小夥伴的安利,他也還算能夠接受,“回來就去買。”
工藤新一依舊沒有說話,眉頭皺著緊緊地,一個川字都出現在了他的腦門上。
相澤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卻看到了一個約莫在一米七左右的體型偏胖的男人,和一個所在角落裡麵瑟瑟發抖的咖啡色長發的少女。
男人的手不自然的下垂著,從相澤空這個角度看去,甚至還能夠看到男人臉上那猥瑣又興奮的笑容。
看到這一幕的第一時間,相澤空的腦海裡麵就浮現出了幾個字:電車癡|漢。
呃……其實這個詞也不應該是他們八歲的孩子應該會的知識點,但是沒辦法,以前乘坐著電車去上學的時候,相澤空和相澤消太經常能夠遇到女子高中生。這些女高中生經常討論的話題,除了學校裡麵誰最帥氣之外,就是——你有沒有遇到過電車癡|漢啊?
當時,相澤空還不了解電車癡|漢究竟是什麼,那個時候的他還是白紙空一個。
好奇歸好奇,隨便插|入彆人的聊天是不禮貌的行為。相澤空也就隻想著等下了電車之後詢問一下哥哥。
但是沒想到,女子高中生的聊天尺度都不帶拿捏的,似乎平日裡也沒少看那些有年齡限製的動畫或者電影。我一句‘沒有哎……’我一句‘啊,我遇到過!還是一個大叔’。
猝不及防之下,相澤空就被迫了解了一個現在根本考不到的知識點。
等相澤消太捂住弟弟的耳朵,將人帶離那個危險地帶時已經為時晚矣了。
現在這個情形,不就是那個時候發起這個話題的高中生姐姐說的那種情況嗎?
“必須要阻止他才行!”正義感爆棚的小少年,皺著眉頭開始想辦法。
其實最好的方式就是直接大喊“有癡|漢”,但是這樣對女孩子的傷害也很大。如果他有足夠的實力,不是小孩子的話,也可以直接上去動手阻止的。
“可惡!”工藤新一咬著牙,頭一次覺得,也許自己真的也應該去鍛煉的。現在什麼都做不到。
相澤空又麵無表情地打量了那個男人一眼,隨即錯了戳工藤新一。
“好痛!”
一個不小心沒有控製住力道,戳到的地方又是工藤新一的側腰,瞬間就讓沉思中的小少年回了神,轉頭就對上了相澤空那無辜的雙眼。
相澤空暗搓搓地收回了手,就差直接把無辜倆字寫臉上了。
“怎麼了?”
相澤空並不是個喜歡惡作劇的人,肯定是有什麼事情才會戳他。這如果換成了自家媽媽,工藤新一直接就一個白眼過去了。
“你看那個。”相澤空朝著男人的腰間指了指。
那個男人在夏天之際仍舊穿著一件紅色的長袖外套,在他穿著的這件帶著兜帽的上衣口袋中,依稀能夠看到一個淺粉色的錢夾子。
大男人會用粉色的錢夾嗎?
這是工藤新一首先想到的問題,接著,他連忙去看周圍的人。
除了極個彆的少數,正常的男人當然不會使用少女氣息滿滿的粉色錢包。這個大叔顯然也不會是那種會用這種錢包的人。
所以,真相就隻有一個,那就是,這個錢包是他偷來的!
在這節車廂裡麵掃了一遍,工藤新一最後將目光對準了被男人想要占便宜卻一直在想儘辦法保護自己的女孩。
現在最有可能的就是,這個男人在偷了女孩錢包之後,見人家長得漂亮想要占點便宜再說。
相澤空看了看工藤新一的小胳膊小腿,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聲道:“我來吧。”
他也沒有直接就過去給那個堅持不懈卻依舊沒有占到什麼便宜已經開始有些惱羞成怒的男人一個沉重的打擊,而是小步的走到他的身後,抬起胳膊對著那露出了一點的錢夾子小心用力。
男人沒有察覺到,他的注意並不在自己的身上。
相澤空的動作很快,粉色的錢包被他拿了出來。他蹲下|身,將錢包放在男人的腳下半步左右的位置,這才重新站了起來。
“叔叔。”相澤空微微用力,拍打著男人的腰。這次可比戳工藤新一的時候要重多了。
“好痛啊!是誰!”男人被拍疼了,擰著眉轉過了頭。
一直被他騷擾,用儘各種辦法想要遠離的小姐姐,見到男人轉身,連忙拿著自己的救命包就從另一邊鑽了出去,找了一個更安全的地方站好,好巧不巧的,站到了工藤新一的旁邊。